现过用迷情蛊断凡人红线荒唐事,造孽啊!”
“阿如知晓,当初时鬼迷心窍,入情障。所以才为赎罪,挖自己妖丹。”
帝姬双目含泪,磕头跪拜,“若是不归族内,儿定将业力缠身,无法在人间立足。”
“阿如知错,生都是错。如今此身别无所愿,只愿不连累儿。他是无辜!”
“况且罪孽,全是欠族内,如此滔天大罪,许是连庙也入不得。如今便是回来赎罪,是生是死,全凭各位发落,绝无半点怨言。”
很难说清看完这卷密宗容敛是什心情。
他双目赤红,深深垂首端坐于王座,原先那些密布疑云也终于有解释。
为什母亲要伪装变换自己容颜,为什父亲看向母亲目光那般冰冷。
为什母亲至死也不愿意离开妖族,为什族内人对他们是那样态度。
很多属于大人事情,被保护孩子是不被允许知晓,但切因果,冥冥中都会有定数。
容敛静静地站在月光下,看着那方狭小青色墓碑。忽而轻轻低下/身去,将额心贴在冰冷碑上。就像小时候变出狐尾狐耳同母亲撒娇那样。
帝姬犯下错,谁都可以指责,谁都可以加以评判,唯独容敛不可以。
他将那份卷宗烧毁,下令族内不可妄议。
也许母亲过世,缠绕在她身上业障也未能偿清,而是转移到容敛身上。
他这生,就是个错误。所以命运才会肆无忌惮地将他玩弄在手心,让他赶不及母亲七年,也在切尘埃落定时,恍然再想起。
同小剑修起入世游玩那七年,是容敛漫长记忆里唯灯火。
在失去那段记忆后千年,他都是跌跌撞撞行走在人世间。逼着自己踏入自己不喜欢朝堂,逼着自己掌握权力,逼着自己成长起来,踽踽独行于黑暗。
偶尔身披冕服站在金銮殿上,容敛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愿望。
他希望自己能够将母亲从妖族带出来,自己快快长大,变成能够保护母亲,顶天立地男儿。
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摈弃这切纷纷扰扰,离开人心纷争,卸下责任,做个无忧无虑江湖少年人。
直到现在容敛才知道,他曾经也是做过七年少年人。
只不过他把那七年忘。是旁人把他记忆消除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更远处地方,万神殿内晚钟开始悠久长鸣,声比声厚重,声比声悠远,同它曾经响彻千万年样。
这世间人都所有归,有所记挂,有所梦。
独独他什也没有。
寂静间,忽而有道传音秘符从虚空中遁来。
“陛下,据族内探子传来消息,族内已经完全失守沦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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