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发带扎起高马尾。风吹过时候,顺带扬起宗辞颊边碎发,更加衬得他袭白衣俊逸,似是冉冉升起烈焰骄阳。
日头升得高,逐渐摒弃上午温和,变成正午时炎热。
少年身量越拔越高,像棵抽条长成青色竹节,俊秀无比。
凛冽森寒剑气悄无声息地将主峰源头飞溯而下悬泉瀑布拦腰斩断,水花弥散,没入深不见底峡谷云雾里,撑起条绚烂彩虹。
最后,剑气陡然变,从锐不可当变成平平无奇,内里所蕴含威力却丝毫不减,反而带着些韬光养晦意思。天地似乎都因此静寂几秒,远处悬挂霞光也比不上这剑光芒,几欲斩破天光,比肩寰宇苍穹。
男人轮廓褪去少年时候柔和俊朗,脸庞变得深邃,坚硬且锋利。剑眉星目,薄唇轻抿,有如巍巍天上上盛开雪莲,高不可攀。
在天边出现晚霞时候,宗辞挽个剑花,缓缓收剑。
火红夕阳从他剑底徐徐落下,沉没到苍茫大地下方,天地重新被夜色笼罩。
宗辞低头看着手中剑,忽然恍恍惚惚地想起方才清虚子说话。
最后那剑,应当能够站到当世剑道顶端,笑傲天下。
“应当可以出师吧,师”
他回过头,正想询问有关出师事情,却乍然对上双通红双眼。
原先那个冰冷无情,有如森寒坚冰道门魁首已经悄然不见。取而代之,是张神色诡谧癫狂面孔,双眸里血红已然承接不住,从眼角淌下,流淌在苍白皮肤表面,像个面目可憎恶鬼。
“不行,凌云。”
清虚子声音沙哑低沉,像是刀锋划过表面,带着近乎残忍偏执,“你永远不能,永远都,不要想逃脱掌控。”
宗辞后退步,跌下山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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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骤然从睡梦中惊醒。
因为做个噩梦,惊醒后,宗辞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惊起身粘腻冷汗。
他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,模模糊糊,像是与面前景象隔着重纱布,有如雾里看花,眼皮重逾千斤。
宗辞保持着这个躺在床上姿势许久,这才慢慢将掌心倒转过来,撑在身下软塌上,缓缓将自己从软塌撑起,睁开眼睛。
入眼是间典雅至极静室。
檀木雕工木窗,深红色红木,做工极为精巧银色香炉透过深深浅浅珠帘还能看到外头褚红色殿宇,风雪连天呼啸,震耳欲聋,却怎也干扰不到静室之内寂静。
个既陌生,又无端有些熟悉地方。正在这醒来当口,宗辞时半会还真想不起这里到底是哪。
少年伸出僵硬手指,轻轻揉揉自己太阳穴。
他感到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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