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,当斩。
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,绵延不绝。
刚刚滴落在石板路上暗红血迹瞬息就被冲刷干净,没有留下丝毫痕迹。
少年卧倒在雨里,避雨决早因为施法者昏迷消失不见。
漫天滂沱大雨裹挟着天光云影而至,毫不留情地浸透少年全身,漫过衣领,漫过长袖,为他原本就足够苍白皮肤镀上层青色。
今晚没有月亮,天地苍茫暗暗,这条小路从来人迹罕至。
无人得见这幕
远处,赤霄宫后殿门刚刚合上。提着宫灯妖仆转身离开这座常年只有人留宿寝宫。
容敛有个老毛病,在寒雨天时候头会剧烈疼痛。这是他小时候落下来病根。后来有很长段时间没有犯病,他也就忘。结果就是最近两年,忽然又复发,阵阵疼得像是刀割,令人难以忍受。
听着玉瓦上雨声,殿内之人久久难眠。
好不容易睡下,又被噩梦惊扰,眉心蹙起,沉湎于梦魇。
沉湎于千年前,那个做下选择夜晚。也沉湎于听闻噩耗之时,心头撕裂般苦楚。
大雨还丝毫没有停歇迹象。
太衍宗山脚寒舍下,垂下头蓝衫弟子陡然像是被生命重新附体,猛地抬起头来。
他盯着面深褐色墙壁,眼神晦涩莫测。
就在这墙之隔后,是另外位太衍宗弟子住处。现在已是深夜,却依旧不见对面主人有归来迹象。
往日里宗辞从来不会夜不归宿,过去大半年里都是如此。
也不知今日到底是何缘故。
另处,沉香袅袅室内,男子声音温润如玉,“外面可是下雨?”
隔着结界,童子声音影影绰绰,听不大真切,“回门主话,是。”
千越兮顿下,指尖划过手下冰冷玉简。
到底是别人地盘,他也没有随时随地展开神识习惯。
因为,没有必要。
对于千越兮来说,没有必要事情太多。
但今天雨确很大。
他随手用灵力推开扇窗棂,听着外面噼里啪啦声音,忽然来些兴致。
“摆些茶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主峰之上另侧,正在静室蒲团里凝神闭目青衣小孩骤然睁眼。
这双眼眸沧桑淡漠,潜藏着如同皑皑白雪般冰寒情绪,冷像是无边秋月,安放在个小孩子身上,倒是怎看怎显得怪异。
他如今心情,远远没有表面上显示这般平静。
清虚子断断续续闭关数百年,没想到境界毫无寸进就算,竟然连早就已经稳固无情道也隐隐约约有崩落迹象。
他修道数千年,天资卓绝,在修行途上从未有过如此境遇,即便是亲手斩落道侣头颅,内心也无丝波动,反倒造就他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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