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被蛊惑,阮闲想。
然而身周切都在引人堕落。人造阳光从假落地窗中涌入,窗中映出蓝天犹如上好蓝宝石。身下床铺柔软舒适,偏热空气中飘散着要命甜香。阮闲不清楚熏香是否能对自己生效,也不清楚呼吸逐渐灼热是因为药物还是掠过皮肤指尖。
刚洗完澡不久,他浴袍系得很是松散,眼下它们彻底散在自己身下,被唐亦步刀口涌出血浸成暗红。
这里是敌人地盘,阮闲不断提醒自己。
神经绷到随时可能断裂,思维却开始变得模糊。血腥混合着甜香冲击着他嗅觉,另个人体温和呼吸开始让阮闲大脑变得空白。他能听见自己雷鸣般巨大心跳,恐惧、兴奋和不断攀升陌生刺激混合,他头皮阵阵发麻,寒毛直竖。
“你是不是也能听到?”
就算刀刃深深埋入那仿生人胸口,唐亦步还是收紧双臂,加大拥抱力度。对方呼吸还带着洗浴后湿气,声音里透出点蝉翼般脆弱期待,阮闲能感受到心脏骤然缩。
“不明白。”他声音嘶哑,不像自己。
他想要拔出刀子,用,bao力将切分隔。可惜没人给水果刀加上血槽,它被伤口深深吸住,被对方压在身下自己也没有太多活动空间。
血依旧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来。
“人总是以自己标准去看东西,而人类设置仿生人也是这样。没有见过例外。”唐亦步左臂手肘撑住身体,轻轻抚摸阮闲湿润头发。他眼神古怪而热切,目光犹如解剖刀,可以把灵魂层层剥开。
前提是自己还有灵魂这个东西。阮闲咽口唾沫,忍不住提起嘴角。
唐亦步交流方式向自而跳跃,可他这次听懂。或许是因为他懂得同种孤独,它就像道深深伤疤——唐亦步确像他自称那样,算是个人类动物学家。不过动物学家总会有那段时间待在自己族群内,把自己发现公之于众。
但唐亦步没有可以回去地方。
自己也没有。
阮闲不认为人定要和某人发生关联。只是除那些天性简单生物,对于具有复杂情感和思维族群来讲,“他人”是必须参照。
无论是通过他人还是书本,人们必须有个渠道,界定自己感受是否“正常”。他曾从书中读到过,人生莫大幸福莫过于寻得知己——无论那人是友人、爱人或是亲人,喜悦或痛苦被理解那刻,就会被分享或分担。
人们创造语言、创造故事,承载那些被重复无数遍情绪和认知。并试图交流,表达自己思想,切都建立在那个固定界限内。
副作用也随之而来。
出于生物劣根性,人们总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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