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还不如让它轻松点。老张,其实你也多多少少察觉到吧?”
“……是。”张亚哲给自己拉把椅子,双手撑住额头。“大家运气好过头,两次大难不死还好说。次数多就……想资历老那几个多少都有点察觉,可大家不愿意细想啊。阮教授明明保证过——”
“他应该只告诉关海明,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事。小关不容易,晓得那种压力。”
田鹤声音带着点心灰意冷淡漠。
“想来也是,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被MUL-01养在笼子里看戏,身边亲友不知道死几轮,没几个人能撑得住。老张,前些日子邱月取健康组织,她是拜托你们去城那边制作内脏吧?别骗,猜得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用不着救,让走吧。”田鹤发出几声浑浊咳嗽,“带避难所太过稳定。你也知道最近异变,那八成是MUL-01给暗示。领导该结束,必须有人给避难所带来变化,才能方便它……继续观察。”
最后几个词,田鹤是从牙缝里慢慢挤出来。
张亚哲没有吭声,只是颤抖着吐出口气。
“老张,你见过死墙另边样子,外头世界已经疯。大家需要个稳定组织和个可以信任领导。小李儿子和老邢闺女刚出生,老高还在照看那几个未成年小娃娃。你说避难所倒,他们能去哪儿呢?”见张亚哲陷入沉默,田鹤反倒苦笑起来。
“MUL-01到底想要什?”张亚哲声音有点抖。
“可能是人类反抗行为信息,也可能是生存模式资料,反正它没有做更多手脚。作为被复制产物,心里明白得很,还爱着这个避难所……爱妻子。唉,说来好笑,要不是看到自己留言,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死过那几回。”
“您要是走,邱月怎办?”
田鹤没有回答,只是口口地咽着甜米汤。他手筛糠似抖着,手中勺子把碗沿磕得咯咯直响。
他再开口时,已经换个别话题。
“说回正事。张亚哲,看着你这些年……姑且算看着你这些年吧,你是个很有能力人,希望你能继承位置。对不住啊老张,但你得知道真相,这样将来才能更好地进行人员调配。”
“人员调配?”张亚哲字顿地开口,“头儿,您跟说句实话。是不是也死过,是不是?他妈从小到大运气加起来都没这几年好!”
“有任务只有你能做到,也知道你会回来。”田鹤闭上眼睛。“对不住。”
张亚哲沉默很久。
“您没有对不住。”约莫两分钟后,他哑着嗓子回应。“就是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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