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，将视线从满是机器
那面墙收回来，本能地看向前方——
瞬间，他简直要以为自己出现
幻觉。
那团白色事物不知何时漂浮到他面前，贴上他扶着玻璃手。如同镜像，只人类手凝结在玻璃另侧，然后是手臂、躯干、头颅和脚。
对面东西没有性征，没有毛发，甚至头颅上没有五官。比起人类，它更像是百年前用于装饰和参考木人。
它就这样在液体中漂浮，精确地模仿阮闲每个动作，活像镜子中幽灵倒影。
阮闲猛地收回按在玻璃上手。
对面“人”倒没有连这个动作都模仿过去。它侧过身子，把手往回收收。
然后巴掌拍上玻璃。
力道之大，整片玻璃都狠狠震几下。阮闲支起支架，往后蹭两步，将枪紧紧抓在手里。伴随致命高热，他头痛得愈发厉害，面前切开始出现重影。
呯。呯。呯。
那东西疯狂捶打玻璃，动作越来越快。
玻璃发出不堪重负低吟，渐渐生出白色冰裂纹路，其上闪烁各项数据开始消失。
阮闲简单估算下自己离门距离，干脆地举起枪。
在那人状物体扑出来瞬，阮闲朝它躯干和头部疯狂轰击，随后被涌出大量液体击倒在地。脆弱临时支架即刻散架，随夹着玻璃块水流撞到房间边角。
给冷水浇满身，阮闲头脑清明些许。他咳出几口水，抓起别在腰包上另把枪，在地上坐稳，警惕地望向四周。
白色人状物被炸成数块，可断面没有类似于人体组织结构。它们快速凝聚在起，黏回人形，向他快速爬来。
阮闲毫不犹豫地再次开枪。
这次爆弹直接穿过那团人形，如同穿过烟雾，最终在人形身后空墙壁上徒劳地炸开。人形物体伸出手，干脆地抓住阮闲脚踝，力道大得吓人。
阮闲撑着身体向后退去，玻璃碎片划伤他掌心。可他浑然不觉，只是死盯着自己脚踝，试图指挥不听话腿部肌肉，将腿抽回来。
然而他并不是“被抓住”这
简单。
那东西攥紧他脚踝，“手部”皮肤开始和他脚腕上皮肤黏连在起，像是互相交融两团泥浆。火烧般剧痛顺着脚踝直冲大脑，这次阮闲没忍住，直接惨叫出声。
虽说没经历过，但被活剥层皮痛苦，或许就是这样。
不过他意识还在。
只要意识还在，就能再想办法。
阮闲艰难地喘息着，紧紧盯住那鬼知道是什玩意东西，坚持不懈地向门外退。他动作又快又急，双手掌心扎进不少玻璃渣，可在不断扩散未知剧痛前，这份痛楚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
血色在地板积水中快速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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