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勉本以为庄珝要教他习字只是为给嘉贵妃添堵,哪想他竟如此地认真操办起来。
更没让他想到是这家伙平日里高傲至极,根本不拿正眼待人,与人说话也是三两句便不耐烦,如今做起老师,却是有模有样,十分耐心。
叶勉见他认真,便也不知不觉地收起之前搪塞之心。
让他觉得难得是,庄珝见他他字竟也没有出言讥讽,倒是又鼓励他写上几个,在旁仔细地看他运腕、推笔姿势,再分析纠正。
叶勉暗暗地松口气,之前叶侍郎前后给请两个书法先生,见他如此年纪下笔竟不如刚开蒙两年稚童,便直言他在此道上没有悟性,其中人甚至第回见他写字便与旁叶侍郎当面请辞,只说这样学生,他无法教授。同窗们也经常拿此事调侃,虽无恶意,他心里到底难受,只是面上不显,每回只与他们笑闹回便罢。
庄珝又在纸上将同个字写出好几种字体,让他分别临上遍,叶勉看着纸上对他来说十分复杂几种字咽咽口水,庄珝见他迟迟不下笔,便看他眼,鼓励道,“无碍,只是想看看你以后适合哪个,不管好坏,自有来分辨,你写便是。”
叶勉听,便临下来,庄珝将这张澄心纸拿起来端详好会儿,才轻哼道:“还真是兄弟俩,怕是以后也是写这瘦金体好上些,不过端华公子手瘦金天骨鹤体已是登峰造极,你若想追上他,可不是那等凡苦功夫。”
“追上哥书法?”叶勉听差点没咬舌头,哼哼道:“您也太瞧得起些”
庄珝看着那张纸眼都没抬,只淡淡道:“想做事,就没有什做不成。”
叶勉直起身伸个懒腰,“你这说还挺害怕,万成你无瑕人生唯污点,你不会直接杀灭口吧。”
“这信不过?”庄珝抬眼道。
“不是信不过你,是”叶勉想会儿才说,“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不必自轻。”庄珝道。
“自什轻?”叶勉甩手乐呵呵道,“这些年在哥手底下活着全靠自信。”
庄珝盯着他看好会,垂眸喝茶,没有讲话。
两人歇会儿,喝盏茶,叶勉又提笔在纸上认真地写起来,庄珝看看绕过书案到他身后,从后面握住他攥笔手。
没提防叶勉被吓地抖。
“别动!”庄珝绷着脸道,“你放松,跟着手来走,自行感受承转之处力度。”
庄珝十指凉润,身上那股清冽冷香盖过旁博山炉里熏香香气萦绕鼻间,叶勉吸吸鼻子,集中精神,按他说得放松身体,手上随他在纸上动着,仔细地感受着他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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