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睡,你哭他也不会出来帮你训。”
“……哥。”祝文嘉缓缓蹲下来,把头埋进膝盖,草地味道钻进他鼻子里。
“嗯”庭霜应声。
良久,祝文嘉声音才闷闷地从底下传出来:“这是第次,闯祸以后……没人给兜底。”
“也……不算闯祸吧。”庭霜在祝文嘉身边坐下来,有下没下地抛球玩,足球次次地飞向天空,变得很小,像要就此消失,可就在眼睛以为它要消失时候,它反而从空中落下来,越落越快,稳稳当当地落回手心,“有时候,事情就会变成那样。不是因为你,是因为……也是第次遇上这种事。可能是没处理好。”
祝文嘉埋着头,不说话。
“天塌不。”庭霜声音听起来很可靠。
祝文嘉把头抬起来点,露出满是泪痕脸: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还真哭啊?”庭霜去裤子口袋里摸餐巾纸,没想到餐巾纸没摸到,却摸出块皱巴巴、角落绣“bai”手帕。
他愣下,想会儿才想起来这块手帕为什会在他口袋里。
那夜他们刚在起,柏昌意骑车载他去市中心,他在路上摘串樱桃吃,柏昌意给他递块手帕擦手。
当时他说要洗干净再还,结果直忘在口袋里。
他忽然闻到点夏天开始之前味道,那味道把他带回为重修忧虑、为柏昌意心动简单日子。
好像已经过很久,久到他有点恍惚。
“行别哭,没带纸。”庭霜把手帕塞回口袋里,想会儿,说,“妈离开这个家时候,以为天会塌,但其实过段时间就习惯。还有很多事也样,比如跟梁正宣分手,比如爸生病。之前还觉得要重修门课是很大事,回头看,那简直连个坎都算不上。”
庭霜站起来,边颠球边继续对祝文嘉说:“其实吧,过日子比较像颠球,接到球那瞬间你觉得成功,但是成功很快就离开,你要挣扎着去接下个球,球很容易掉,掉你就感觉自己失败,而且失败比成功容易得多,不过失败和成功样,都是阵子事,你把球捡起来,挣扎着继续颠就行。”
他说完,手抱起足球,手把祝文嘉从地上拉起来:“走吧,进去,今天住家里,明天下班就搬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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