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想跟你谈谈和庭霜事。”
“……你和庭霜事。”祝敖顿下,转头说,“韵宜,把速效救心丸拿过来。”
汉语是含蓄语言,字字有深意,柏昌意句“和庭霜事”,祝敖直接理解成“和庭霜婚事”。
庭霜着急:“爸你没事吧?”
祝敖说:“暂时没有,血压有点高,以防万。”
庭霜以前特别敢和祝敖吵,他越是站在弱势位置上,祝敖越是强,他越是敢吵,大概也是知道无论怎吵,他都没能耐真把祝敖怎样,他只能气下祝敖,争取他自己想要。可是自从上次见面,他发现祝敖明显衰老些以后,他就没几年前那敢吵。
现在发现祝敖居然常备速效救心丸,他更不敢硬来:“爸,们慢点说。”
祝敖拿起茶杯,喝口茶缓缓,才说:“你们说吧。”
柏昌意说:“祝先生,上次推荐心理医生,你觉得如何?”
不提心理医生还好,提心理医生祝敖就觉得柏昌意图谋不轨早打好算盘要拐他儿子,于是语气也带上明显不悦:“柏教授,你上次给推荐心理医生,就是等着今天?”
柏昌意态度依然很温和:“不,祝先生,出于们之间友谊,你向倾诉你遇到困难,当然有义务提供力所能及帮助。”
倾诉?
祝敖回想下,好像确实是他先问柏昌意,儿子是同性恋应该怎办。而且,在他看心理医生这几个月里,虽然情感上还是没有办法克服那个难受劲儿,但理智上也认识到同性恋并不是什病。
可是现在问题关键不在于他儿子是不是要跟男过,现在问题关键是,他儿子,要跟他老弟过。
这事,哪个当爹能忍?
“友谊?”祝敖质问道,“你也知道们之间有友谊?出于们之间友谊,你也不能、不能……”不能把儿子给拐吧?
连续几个“不能”后,祝敖不悦中更添愤怒,“可把你当亲兄弟!”
庭霜说:“亲上加亲,这不是更好吗?”
祝敖:“什?!”
柏昌意扶下眼镜:“咳。”
庭霜:“噢噢……是说,爸,毕竟你们也不是亲兄弟嘛……而且,说句实话啊……爸,你仔细想想这条件,再想想教授这条件,你得承认,现在这算是高攀人家吧?你说,咱们家是不是赚?”
祝敖不自觉顺着庭霜这话想,那肯定,这门婚事肯定算是高攀,柏教授这种行业大拿,终身教授,配庭霜这种条件,怎也能配个十个八个吧?
赚倒确实是他儿子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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