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霜挺久没开车。他驾照是高考完之后那个暑假考,出柜之后就没开过家里车,来德国之后倒是考试换德国驾照,但是拿到德国驾照以后除出去旅游租过次车以外,也没有再开过车。
取驾照坐到副驾驶上,他问:“们去哪儿?”
柏昌意说:“出城,找条不限速高速。”
庭霜心跳快起来,既兴奋又紧张:“咱们要上传说中不限速德国高速公路啦?”
“也不是所有高速公路都不限速。”柏昌意转头看庭霜眼,觉得他那激动样特别可爱,“部分。”
庭霜拿出手机:“要建个飙车歌单,这样才有感觉。”
“要感觉。”柏昌意想下,打方向盘掉头,“那先去租车公司吧。”
庭霜:“为什啊?不是有车吗?”
柏昌意笑下:“不样。”
到租车公司,庭霜才知道是哪里不样。
柏昌意租辆特别骚复古敞篷跑车。他现在当然早过开这种车年纪,但二十岁以前也免不俗,经常开着敞篷车载着最火辣女生(那时候他交女朋友通常都是最火辣女生)到处跑。
“你来开。”柏昌意坐上副驾驶座,“掉头出城。”
庭霜往驾驶座椅背上靠,手握上方向盘:“操,过几年自己讨生活日子,穷二白,胆小怕事,差点忘小爷曾经也算半个富二代。”
那模样又骄矜又痞气,看得柏昌意好笑:“差不多就行,开车。”
庭霜也笑起来:“其实爸管得挺严,没让乱飙过车。”
掉完头,斜阳正照着眼睛,庭霜戴上太阳镜,正准备放歌,突然瞥见车里旧唱片。
“宝贝儿,你看下是什唱片。”他对柏昌意说。
柏昌意看下:“《huntghighandlow》,1985年专辑。有《takeon》。”
庭霜:“来来来,就放这个。”
经典前奏响起,车向城外驶去。
快要上高速时候,遇上个红绿灯,庭霜停下车,在夏日阳光下与柏昌意接吻。
绿灯,后方传来喇叭声。
庭霜恋恋不舍地结束那个吻,转过头去看眼。
跟在他们后面也是台敞篷车,司机也是个年轻气盛小伙,他向庭霜比个中指。
庭霜本来还想说声抱歉,看对方那个态度,立马回个中指,语气嚣张地用有明显语法错误德语说:“你男朋友要是长这样,你也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柏昌意:“……”
头疼。
“开车时候比侮辱性手势是违法。”等庭霜启动车,柏昌意才说。
庭霜很不平,就像他跟别同学打架,老师却只批评他个人样不平:“是他先竖中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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