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庭霜愣愣地把手机收到桌子下方，抬头去看讲台。
看错
吧……
3米……
米……
庭霜忍不住又低头看
眼目前距离。
还是3米。
3米！
3米
意思岂不是Cycle现在就在教室里？！
难道Cycle悄悄跑过来看他？
庭霜偷偷环视四周同学，男性，华人，三十来岁……
教室里中国留学生本来就是少数，而且都是熟面孔，即便喊不上名字庭霜以前也至少打过照面。系所官网上那个有照片研究员也不在教室里。庭霜个个人看过去，感觉都不像是Cycle。他甚至盯着宋歆侧脸看会儿。
宋歆转头，对上庭霜眼神，说：“庭霜你那什
眼神？毛骨悚然。”
庭霜移开视线，说：“Cycle是什意思。”
宋歆说：“什？你说英文那个Cycle啊？周期啊。你问这个干嘛？教授刚讲这个词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庭霜把手机塞进口袋里，先集中注意力去听课。
到这节课最后五分钟，柏昌意按惯例点名，然后宣布下课。
四周响起拍桌子声音①，庭霜象征性地跟着拍两下，趁着还没人离开教室，赶紧拿出手机，看Cycle目前距离。
还是3米。
宋歆边收拾东西边问没有动作庭霜：“你不走？”
庭霜盯着手机屏幕，说：“嗯你先走吧。”
四周同学接连地出教室，剩下人越来越少，3米这个数据还是没有任何变动。
现在教室里只有五个人。
教室后方有个白人学生还在抄板书，讲台上还有三个学生在问问题，也都是白人。
然后就只剩下庭霜自己还坐在座位上。
可是Distance上目前距离竟然还是3米！
庭霜怀疑这个应用出毛病。
他给Cycle打字：你那里显示目前距离是多少啊？
这里显示是3米，半径3米内根本没有中国人。
不，不对。
中国人……
半径3米其实有中国人。
只是庭霜直没把他当人，所以根本没算进去。
庭霜猛地抬头向讲台上望去，问问题学生也已经走，讲台上只有个人在收讲稿。
庭霜回过头，抄板书学生也走。
现在教室里真正只剩下两个人，他自己，还有讲台上教授。
华人。
男性。
36岁。
187。
戴眼镜。
庭霜腿彻底软。
他整个人都是懵。
不……会……吧……
庭霜拼命地回忆两个声音，Prof.Bai和Cycle。这时候他才发现，别说是当面讲话和隔着手机区别，连他自己讲中文和讲德语都是两种声音。他没听过Prof.B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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