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阴得看不出时间,乌黑云层裹挟着低气压逼近低空,忽大忽小雨滴落在恩希医院花园天台,白楚年举着片滴水观音叶子遮雨,悠哉蹲在天台围栏上。
他旁边有个穿病号服老人,闭目躺在竹编躺椅上,躺椅边插把阳伞,雨滴顺着阳伞伞骨滴到老人脚边。
老人躺在椅上轻摇,拿起手边铁烟盒,里面还剩下最后支手卷烟,苍老手颤巍巍地将它取出来,用老式打火机点火,舒舒服服吐口烟气。
他吸完支烟,踩灭烟蒂,继续闭目养神,过会儿,又拿起铁烟盒,但这个时候烟盒里已经没有手卷烟。
老人愣住,他皮肤随即肉眼可见地开始溃烂渗血,双眼猛地睁开,露出双没有瞳仁红色眼球,嘴角由于微笑幅度太过夸张而溃烂撕裂。
他狰狞地微笑着朝身边唯活人白楚年冲过去,张开巨大血口朝他喉管咬去。
就在发狂感染病人冲到面前时,额头突然被个冰冷枪口顶住。循环病毒发病后会强化感染者力量,但如此巨大力量冲击却没有让蹲在细窄栏杆上白楚年有丝毫摇晃。
白楚年不过转过半个身子,仍旧手举着遮雨绿叶,左手扣动扳机,声震耳枪响过后,感染病人头颅中弹,直直地仰面倒下去,彻底成具尸体。
白楚年将遮雨绿叶塞进尸体手里,堪堪遮住淌血脑袋,自己则躺进有阳伞遮挡躺椅里,对那尸体说:“等你半天,占着椅子不挪窝。”
通讯器又闪动起信号,萤在通讯器中说:“已经去1号病房看过,1号病房监控里有他自己床底标志,是大鬼牌,那2号和4号就都只能是小鬼牌,现在就去玻璃窗前告诉他们。”
“让他们走另外逃生通道。”白楚年用鞋尖翻翻死在身边尸体,将尸体面朝地翻过去后,发现尸体后颈插着枚奇怪注射装置,注射装置上有个小电子屏,看起来这装置是要通过某种终端设备去操纵注射,整个装置是不透明,无法窥探内部针剂状态。
白楚年抽出紧贴大腿外侧枪带战术匕首,从尸体身上把注射器挖下来,顺便从尸体身上割块病号服布料,将注射器擦干净,呵口气对着光擦亮,然后包起来揣进兜里。
萤从韩医生记事本上撕下页,写上“用小鬼牌”四个字,面对玻璃贴在4号病房窗户上,然后急匆匆带着韩医生向手术专用电梯跑过去。
手术专用电梯要比其他客梯宽敞些,并且是双向开门设计,两人迅速走进去,电梯门缓缓关闭,这时才发现电梯内部全部被用喷漆喷满涂鸦。
所用喷漆饱和度很高导致色彩鲜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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