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。”
谢珩道:“谢家这多后辈中,惟有他有先祖之道心,谢氏将来若还能有声名,想必是出在他身上。”
徐立春道:“疾风劲草,烈火真金,大公子没有看错人。”
谢珩没有再说什,静静地望着那块无字祠碑,婆娑树影洒落在他身上,有风阵阵吹过树梢,像是故人低语,过很久,山中渐渐地下起雨来,谢珩心中明白,他也是时候该离开。
徐立春见他站起身来,下意识也跟着起身。
谢珩道:“照顾好他。”
徐立春下意识点头。
谢珩转身离去,徐立春望着那道背影,仿佛是意识到什,股说不尽悲怆骤然涌上心头,他喊道:“大公子!”
谢珩停下脚步,徐立春低身跪下,郑重地行礼,“今日别再见无期,还望大公子能够珍重。”
谢珩回身望着他,原地站很久,有声音自昏暗中传来,“你也是。”
徐立春低着头,大颗眼泪骤然涌出眼眶,他视线片模糊,即便金陵城再无建章谢氏,他永远都是谢氏家仆。
谢珩离开后,山中除却徐立春再无其他人,他将额头用力地抵在地上,浑身失力般颤抖着。
伴随着马车徐徐驶离璟山声响,十三弦箜篌在祠碑前付之炬,南梁朝再不复闻《大道曲》,多少风流瞬间散尽。
宁州府,永陵道,寒天观。
名少年道士正在洒扫院落,昨天夜里下好大场,bao雨,庭中树叶都被打落下来,紧紧地黏在砖石上,他嘴里不停地抱怨,手中扫帚在地上胡乱划拉,留下道又道印记。
衣带当风老道士站在古树下,仰头望着湿碎落叶在风中飘坠,片接连着片,光晕也随之轮转,“草木本无意,枯荣自有时,这人间万象岂不动人,又何须直抱怨?”
少年道士听这话瞬间青筋直跳,他终于没忍住,“敢情不是观主您扫地啊?”
老道士望向他,“你正值青春年少,尚不懂得何谓草木凋零之美。”
少年道士道:“是,道行不高,就不明白,这树掉叶子有什好看,值得您站着盯早上?”
老道士道:“等你到这把年纪,你便什都明白。”
少年道士道:“您之前还说,道行不会随着年纪而增长,如今却又改说法。”
老道士道:“意思是,等你到这个年纪,你也能让你弟子拼命扫地,你在旁边看着,自然什闲情雅致都有。”
少年道士停住手中动作,木然地看向老道士。
老道士笑起来,“今日心中总觉得怅然若失,昨夜山中下,bao风雨,总感觉仿佛有故人要来,却直都没有等到,你去山外看看。”
少年道士听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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