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连静数日,直到李稚主动入宫觐见赵慎。
赵慎上来就仔细打量李稚,除形容较往日枯槁些,看上去倒也没有太大变化,这让这几日都在惦念着他赵慎稍微放些心。
谢珩离开雍京已有数日,李稚直在国公府闭门不出,期间赵慎派人问过,没有得到太多回应,他明白李稚心中难受,也没有再打扰他,让他安心地静两日。
“坐吧。”赵慎低声道,“谢珩事……”
“皇兄不必多言。”李稚截断赵慎话,双眼望着他,“兄长心直都明白,兄长从未有过丝毫私心,切皆是为与新朝。以谢珩身份,他确不能继续留在雍京,倒是瞒着兄长私自商议军事,为己私欲,险些酿成大祸,还望兄长恕罪。”
赵慎没想到李稚会如此说,谢珩是他亲自下旨调离雍京,李稚自此没有出门也不曾进宫面圣,他还当他心中怪他,他见李稚低下身去,忙伸手将他扶起来,“起来说。”
赵慎道:“你当真能想明白?”
李稚道:“谢珩虽然身归新朝,但他始终仍是谢氏家主,南梁是他这生挥之不去底色,宽恕士族亦是他心愿,今日局面早已没有回寰余地,兄长也是情非得已,造化如此,人又能为之奈何?”
李稚语气平静,将切都说得清楚透彻,其实早开始他就能想明白,他只是不舍得,“与谢珩,今生大约确没有缘分。”他望向忍不住担忧赵慎,“新朝初立,百业待兴,身为臣子,亦是兄弟,兄长将权柄交至手中,不能为兄长排忧解难,反倒让兄长为操心至此,本该向兄长请罪。”
赵慎阻止道:“你同胞兄弟,江山皆是共享,又何须说这样话?”
李稚道:“世间事情,圆满终究太少。”
赵慎听到他能这想,心中其实松口气,抬手按住他肩膀,“有失亦有得,不妨回头望眼这万里江山,从今往后,它尽在你眼中,也在你掌中。”
这句话几乎直接挑明王朝继承人正是李稚,赵慎劝慰道:“做皇帝又有何不好?等你将来坐上这九五之尊之位,统揽九州,书传瀚海,过去许多人事,日子久,便也都淡忘。”
李稚明白他意思,过会儿,他似乎是笑笑,点头道:“是。”
赵慎见他答应自己,这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,用力拍下他肩膀。
李稚没再说话,他没向赵慎提及自己病症,闭门不出那几日,他大病场吐血不止,几天几夜,神志始终沉沦不清,他不断梦见过往时光,与谢珩相识到离别每幕都历历在目,又最终烟消云散,人生来处于重重枷锁之中,想要得不到,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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