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益,他并没有动怒,“学生走错路,也是老师没有尽心管教过错,这阵子确实对你疏于关照,你事情,有不可推卸过责。好在看你尚能明白事理,知错就改仍不算太晚,你即刻跟回去,过后同去谢府拜访。”见李稚站着不动,“你怎?”
李稚道:“与谢中书之间分歧已深,恐怕是不能够回去。”
贺陵看上去并不担忧这点,“这你也不必害怕,既已知道自己错,只要从此真心改过,旁人自然也肯给你个新机会。谢中书性子向来宽仁,对你也是寄予厚望,待回去后你认真地朝他认个错,想来他不会过于为难你,便是他说你两句,你也该好好地听着。”贺陵见李稚仍是动不动,终于道:“看来你是不想回去?”
李稚站在原地片刻,手臂往下,放开撑着伞,长街上尚有人来人往,他抬手捞起截衣摆,对着贺陵跪下去。
“老师,学生不肖,有辱您声名。这两年来学生承蒙您提拔与照料才能走到今日,师恩重如山,学生铭记于心莫不敢忘,只是学生确实不想也不能够再回到谢府,人各有志,亦有自己抉择,不愿意更改。心知不配做您学生,也不敢再喊老师,唯有再拜次,还望您珍重身体,若有来生,愿结草衔环报答您恩情。”说完低头拜。
“你!”贺陵低头盯着他瞧,见他真砰声叩首触地,微微睁大眼。
李稚对着他拜三拜,是敬,二是谢,二是别,而后他起身揭过伞,转身离开。
贺陵望着那道被雨打湿正红色背影远去,街上人来人往,有不少路人远远驻足,他缓缓吸口气,旁陆丰想要扶住他,却被他抬手给制止。
李稚撑着伞走出去十数步,心口才隐隐感觉到疼痛,胸腔仿佛被猛烈风吹得鼓张起来,股气在其中横冲直撞,想说话却说不出来,直嗡嗡作响,抬头,他忽然停下脚步,谢珩正站在长街对面望着他,没有打伞,也没有走上前来,那股气似乎猛地把心脏撞裂道口子,清脆声响,所有压抑感情全都冲涌出来,铺天盖地,头晕目眩,李稚站在原地,与之对视。
等回过神来后,李稚垂下眼睛,脚下换方向,幽幽地往另条路走。
谢珩没有让人去拦下他,看着他往南进入街巷,背影随之消失。谢珩用眼神示意裴鹤过去看看贺陵,裴鹤立刻抬腿往外走,贺陵仍是笔挺地站在原地,车马喧嚣利来利往,颇显得他这样古板端正人有几分不合群,辈子清高刚烈老人倒是什也没说,只是注视着风雨中那半块残碑,他缓缓叹口气,短短瞬添无限苍老。
晋王府。
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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