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但能感觉到确实有人在暗中帮忙,包括后来回城找你,找到你时,你哭得很厉害,你跟说,姑姑不要你,直以为你说是你乳母。”
赵慎继续道:“当年赵颂已经改嫁过两次,她因为父亲执意打压士族而对他颇有微词,平时两家从不往来,直没联想到她身上,直到多年后回京,正好在皇宫太掖池旁见到她,父亲曾提起过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年幼时经常在太掖池边嬉戏打闹,她背对着凝望着池水,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,那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,是她。”
没有任何证据,但正如赵崇光时常挂在嘴边那句话,手足是血脉相连、无法割舍,亲情这种东西,眼即可看明白。后来他以广阳王世子身份与对方接触,对方反应让他心中更为笃定,从头到尾,赵颂始终心向赵氏皇族,作为个生来注定无法踏入政治中心女人,她心思与手段要比男人更为隐秘,这些年来真正维护住盛京皇族地位人,不是遇到事就逃避赵徽,而是那个周旋在士族与皇族中间、如母亲样小心翼翼守护着赵氏子孙镇国长公主。
士族当中聪明人,如谢照之流,未必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思,但令人意想不到是,谢照夫妻与赵颂私交相当不错。赵颂虽然心向皇族,但她表面做得滴水不漏,待人接物风度翩翩,在婚姻上与士族关系密切,也不涉入政治,最重要是,她本身就是个才华横溢又聪明绝顶女人,梁朝名士很喜欢坐而论道,而赵颂口才令多少清流名士都甘拜下风,连谢照都曾亲口说,论对道理解,梁朝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易真居士,称赞她是“字字珠玑”。可以说,赵颂靠着自己人格魅力赢得士族尊重与欣赏,其三任丈夫均是为她所倾倒,如今她年事已高,是梁朝公认风雅第人,地位超然。
“她知道你身份吗?”
赵慎摇下头。
“会在盛京多留阵子,再过几日就是赵颂寿辰,已经和她商议好,到时会把你引荐给她。”
李稚点头,“行。”
赵慎想到自己要离开,不由得多嘱咐两句,“赵元寄来书信中虽然没有提到你,不过他既然插手豫州事情,说明他已经注意到你,你今后行事还需小心谨慎,尤其多留意身边正在用人,但不要打草惊蛇。赵元此人正面倒是不会做出格事,私下却是无孔不入,你也不必全部清理,留两只耳目传递消息。”
“明白。”
赵慎又想想,“萧皓留给你。”
李稚之前神色都如常,闻声却忽然扭头看向赵慎。
赵慎低声道:“萧皓他跟许多年,名义上是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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