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天,谢玦人都走,他还在游,李稚这阵子忙着安排豫州那边事情,没顾得上这边,他听说时都惊,这也怪他当时没有明说,可他哪里想得到这人这老实?
或许是跟在谢珩身边久,李稚总是下意识把萧皓当作裴鹤,裴鹤作为谢珩贴身侍卫,在谢府中几乎察觉不到他存在,但每次谢珩交代裴鹤办事,不多说裴鹤自然能够领会,他下意识认为萧皓也是如此,如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大错特错,萧皓思维是,你说句做句,绝不会违命,而你没说,你都没说怎知道?
李稚把话咽回去,“是错,确实是没说明白,好先回去再说,世子正在找你,马也牵回去吧,”李稚话忽然顿,看着那匹把头埋在树冠中黑骊,“它怎?”
“在生气。”
“为何生气?”
萧皓看着李稚没说话。
李稚突然回过味来,看着那动不动半个背影,莫名竟是笑下,“那怎办?”
萧皓也看向那匹黑骊,“等夜深吧,夜深没人再……”他声音忽然低下来,“再牵回去。”
李稚察觉到异样,顺着他视线回头看去,正好看见辆熟悉十六架绿帐马车迎面而来,为彰显对赵慎恩宠,也为照顾他身上伤,皇帝两日前特意赐辆新马车给广阳王府,那驾车人是广阳王府侍卫,见到街边李稚与萧皓,回头说句话,很快,马车便停下来。
沿街人群远远地望见这辆马车,仿佛撞见凶神恶煞,顿时自发地散开,只修长手揭开车帘,李稚立刻走上前去,萧皓则是将拍到自己后背上木牌反手把推开。
赵慎今夜原是要去趟长公主府,正好路过此地,他上下打量李稚两眼,“你们怎在这儿?”他刚出声,李稚头顶树冠中忽然蹭声冒出个马脑袋来,沉重木板砰声猛甩着拍上萧皓背,萧皓停顿片刻,再次反手把木板拍开,咳嗽声。
赵慎视线停住。
赵慎简单负手立在大街上,打量着那匹蓬头垢面插满叶子高大黑骊,看完它胸前木板上字,再看看言不发萧皓,最后才看向尝试着开口解释李稚,忽然笑声。李稚提到嗓子眼心顿时松,直到很多年后,李稚仍是时常回忆起这个笑容,那是他这辈子唯次在赵慎脸上看见这样纯粹笑,仿佛本来不想笑,却不禁给逗笑,赵慎其实是常笑人,可那道笑容与平时完全不样,不带任何伤感,也没有任何沉重与惘然,他像个优雅轻盈贵族公子,站在月夜下,看着些有趣事情。
“这是谁想出来主意?”
“。”李稚道: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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