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步进行,豫州已是半个囊中之物,可李稚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色。
赵慎问道:“怎?”
李稚低头许久,低声道:“此番便宜赵元。”
从最开始起,得知他们要插手豫州,赵元便生出指染之心,这人好精明算计,不冒任何风险,却想坐收渔翁之利,夏阳伯自始至终都是他人,那日杨琼离京后,李稚正寻找新合适人选,夏阳伯私下来到王府接触赵慎,李稚本意并不想扶持他,可赵慎耐着性子劝说他,不要计较城池得失,他们此时仍然需要拉拢住赵元,哪怕双方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,他们这才将夏阳伯推到豫州去。
赵慎道:“此事既然已经结束,便不要再多想。”
李稚到底没有赵慎多年隐忍心性,他是头次尝到这股受制于人滋味,此番连对方面都没见到,却能够感觉到对方从雍州遥伸过来手,仿佛提线偶人般被人玩弄于指掌中,任何心思与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眼睛,即便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,他心中仍是不甘,正沉思着,他忽然道:“也不定,”他看向赵慎,“那个夏阳伯恐怕也不简单,你知道那日是谁打他吗?”
“不是你派人动手?”
李稚摇头,他本意是做场戏,他哪里敢真找大群人去打个六十多岁弱不禁风老人,即便是假也怕万闹出人命,何况他也不会去算计谢玦。
赵慎想下,笑,“像这样人,大半辈子就等来这次出人头地机会,豁出去不要性命也要抓住,确实不像是会受人摆布角色,看来这豫州依旧是有不小变数啊。”
既然没有人动手打他,那只能是这位老实巴交御史大夫自己雇人动手,也是他自己上街喊冤。
李稚道:“话说看到他找来谢玦时,确实惊下,还真怕他弄巧成拙,谢玦心思单纯,谢府其他人可不好蒙混。”
赵慎道:“这个人很聪明,即便是弄巧成拙,也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去,真起疑心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你计谋。”
李稚双眼睛注视着赵慎,过会儿才道:“人心中算计都是这样凶险吗?”
赵慎道:“比这还要凶险千百倍。”
李稚点下头,他记住。
前往豫州马车上,夏阳伯忽然让老仆停下来,他揭开靛蓝色车帘,注视着不远处山坡上群低头食草山羊。
老仆担心他身上伤,道:“大人,您歇着吧,别受风。”
夏阳伯脸上还挂着伤,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群山羊,像是被吸引住般,老仆见他手上伤又裂开流血,从兜里取出药帮他涂抹,“那广阳王儿子真是无法无天,连您这样年纪老人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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