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把李稚带回隐山居,将人放在柔软床上,刚想要松开,李稚紧紧地抓住他手臂不放,莫名还在发抖,谢珩只能坐在床边,顺势扶着李稚背让他也坐起来。
没会儿,徐立春自觉地派人送来安神醒酒汤药。
谢珩让人退下,房间中只剩下他与李稚两个人,他端过盛着汤药白瓷碗,轻舀两下,“下午话说重些,并没有要责备你意思,原只是提醒句。”
李稚盘腿坐在床上,暗绿帘账轻轻浮动,他副身在梦中神情,怔怔地盯着对方,也不开口说话。
谢珩问道:“还听得懂说话吗?”
李稚慢慢地点下头。
谢珩看出他明明没有听懂,伸手去揉下他头,“算,把汤药喝,好好睡觉吧。”
李稚莫名听他话,喝两口,胃剧烈抽搐下,他猛地弯下腰扒在床沿上吐起来,吐得天昏地暗。
谢珩收手快,李稚才没有磕到汤碗,他眼疾手快把捞住栽下来李稚,抬手轻轻拍着他背帮他顺气,感觉到李稚吐完下意识顺势往自己怀中钻下,他把左手往他腰后放些,右手继续轻拍着他背。“怎会喝成这样啊?”
李稚抬头看向他,眼神又忽然慢慢地茫然起来,他伸出手去摸下对方袖子,似乎在观察他是不是真实存在,手轻轻摸摸他腰间挂着白玉佩,又顺着往上摸下他手臂,满眼新奇,动作却是小心翼翼,似乎怕摸多,眼前人就消失。
谢珩就看着他手到处摸摸,碰碰。
李稚也不知道为什,心中莫名难过起来,重新抬起眼睛看着他。
谢珩看出他失落,“怎?”
李稚已经清醒点,自言自语道:“你又在梦里吗?还是在你梦里面?”
“你经常梦见吗?”
“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。”
“你梦见什?”
“梦见……看着你,们不说话,但心中特别高兴。”
谢珩眼神柔和起来,抬手去轻轻地摸下他头发,顺手帮着整理下。
李稚梦呓般道:“真很喜欢你,直都很喜欢,心里面都是你。”他似乎真感受到心脏抽搐,块双眼睛难过地看着谢珩,“你总是离很远,只能躲在很远地方看着你,但是你又离很近,心里面全都是你。心里很难受,从来没有这难受过。”
谢珩眼神动下,掌心摸着他头发,低声道:“没事啊。”
李稚目不转睛地看着谢珩,眼睛微微发红,好久也没有再说话。
谢珩估不准李稚现在到底有几分清醒,问他:“还认识是谁吗?”
“你是神仙。”李稚嗓音很轻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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