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。
小巷柳荫树下,几个孩子正在从南往北跑,手里抓着张蝉翼似风筝,嘴里发出咯咯声响。
墙之隔院子中,李稚正卷着袖子把自己书箱搬进里间,他刚从偏僻东城搬到西城府南大街,从今往后再不用每天来去跑十多里路。
“你是谢府幕僚吧?”正在帮他搬东西老人问句。
李稚闻声抬头看去,他点下头,“是啊。”
“眼就看得出来,谢府大人们举手投足都和别人家不样。”老人说话很客气。
李稚笑笑,“不是什大人,只是在谢府琼林苑当差名典簿,老人家您歇着吧,东西自己搬就行。”
“唉,好。”
李稚新租这宅子原是工部位侍郎旧居,侍郎告老还乡,这宅子就闲置下来,只留下老仆在这里打理。李稚看中这房子位置,价钱也还算合适,就租下其中南间。
收拾妥当后,老仆从袖兜中掏出将两串钥匙交给李稚,“说起来,倒是还有件事情想要大人帮忙。”
“什事情?”
“这宅子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,看着到处都旧些,不比对面那些街上那些豪门,不过当年这也曾经是名士居所,第任主人手植这满园花草,后来这宅子转手好几代人,直到家主人手中,先主人曾说,价钱什都不重要,只是有条,要帮着照料这庭院中草木,说是百年树木不容易。”
李稚点头,“明白,老人家您放心,会帮着打理这园中花草。”
“哎,那就放心。”
老仆转身离开后,李稚重新打量起自己新家,确实是郁郁苍苍,明明已经是深秋时节,阶边草丛中却还开着几朵馥郁白色花朵,此时正好是日暮傍晚,斜阳从外面射进来,草上像是笼着层淡金色光。
李稚去井边打水洗手,他顺手舀起勺清澈井水,慢慢地浇在那些花草上。
这转眼在盛京待也快两年,日子过得可真快啊,转眼又要到冬天。前阵子京州来封家书,问他在盛京还好吗,李稚回信道切都好,倒也确实是如此。
距“汪循之死”已经过去年,这年来盛京风平浪静,恍然清平盛世,所有伤痕和恐惧都被细水流长岁月抹平,太阳每天照常升起来,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,让人不由得重新期盼起光明美好未来。切都会变好。
李稚浇完花草收回手时,枚物什从袖中掉落出来,李稚低头看眼,神色忽然发生变化。
地上躺着枚金青色花符,做工看上去很精致,其中封着干枯白蓉和兰草。
他捡起那枚金青色花符看很久,也不知道是想到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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