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子黄州鹦鹉,同样品种,同样食水,有文静,有活泼,其中有只黄白花色爱攻击人,喂养不熟,有天它将其他鹦鹉全都咬死,不缺吃喝也没谁招惹它,后来想想,大约是天性吧,人也样,有人生性嗜血好斗,从娘胎里带出来,也就是所谓疯病。”
“让裴鹤多留意。”
“大公子是觉得他会闹出新风波?”
“猛兽忽然安静下来,是因为什?”
徐立春沉默会儿,“它已经找到猎物。”
徐立春想到猛兽凝视,在扑杀前刻,猛兽是最安静,那刻整个世界只有它和它眼中猎物。他终于察觉到此事严重性,“会叮嘱裴鹤。”
谢珩没再说什,过会儿,他似乎想到什,“那孩子最近怎样?”
徐立春还在想广阳王府世子事情,下子没听懂。
谢珩看他眼,徐立春忽然反应过来,笑道:“大公子说是李稚?”
“他差事当得怎样?”
“很不错。他在谢府已经当阵子差,琼林苑学士提到他就赞不绝口。”徐立春像是和谢珩分享奇闻异事般道:“说来也怪,他瞧着不是会来事人,但人缘真不错,和他共事过人,无论是什样性子,提到他都是众口词好评。”
这听上去只是李稚性格不错,大家都喜欢,但事情没这简单,想讨个人喜欢容易,让所有人都喜欢却是天方夜谭,有人地方就有派系,有派系地方就有明争暗斗,能够将人际关系打理得如此好,说明那孩子看着呆头呆脑,实则心里根本不傻,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不难,难得是洞悉人心。
谢珩听出徐立春弦外之音,“才十七岁,再聪明也还是个半大孩子。”
“倒也是,这事需要阅历,他年纪这小,怎做到?”
“应该是背后有人指点。”
徐立春觉得有道理,点下头,“不过话也说回来,有高人指点,也先要自己能够领会,点不通榆木脑袋太多,气死高人也不少。十七岁其实也不算小,看着稍微稚嫩点,再耐心栽培几年,将来总有地方用得上。”
“你觉得那孩子怎样?”谢珩问句。
“年纪小点,心性还不稳,若直保持现在样子,”徐立春想想,“如果是作为个写文章幕僚,觉得他正合适,但若大公子是打算让他接贺陵班,觉得那孩子身上还是缺点东西。”
谢珩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圆滑取巧是种本事,但本事有时并不是最重要。贺陵之所以让人拜服,不是因为他和所有人关系搞得好,也不是他写文章厉害,而是他仅凭己之力撑起东南读书人垮掉脊梁,想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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