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撑这贵伞,内心诚惶诚恐。”
书吏:“……”
李稚没有开玩笑,他个月俸禄也就二钱银子,这把伞能让他白干个半月。
李稚撑着那把价值三钱竹伞离开谢府,临出门前,他余光又飘向那洞开谢府正门,门僮已经将琉璃灯盏挂在屋檐下,侍卫们按着雪花锻铁佩刀动不动地立在溅水台阶上,烛光照雨夜朦朦胧胧。
李稚脑海中又响起书吏话:有大人出去,还没有回来。
会是谁?
李稚想着又看眼那扇门,幽幽念头在他心里爬,若是直留着门,那意味着今夜必然会回来。他又看看天色,漆黑片,这时辰红瓶巷国子学府库已经上锁,按常理来说他离开谢家后应该直接回东城家。
李稚背着光往街东边走,却又不自觉地放慢脚步。他脑子里冒出个很匪夷所思念头,他忽然很想看看谢家今夜会回来那位大人是谁。
这念头没什缘由,莫名其妙,可李稚脚下却像是生根。
他想着,等等、看看也没什,就装作刚好是办完事情出门遇到,这黑夜里又下着大雨,对方也必然不会注意到他。
李稚重新回过头去。
若是猜错那也没什,若是猜对……若是猜对那就猜对。李稚在巷子口慢慢地踱两个来回,这地方光线昏暗,谢家侍卫没注意到他,又或是注意到但以为他在找什丢东西,总之也没人在意他。
李稚来去走路时候,脑子里莫名又想起很久之前件事。他在老家京州有个同窗好友,名叫白林甫。那年白林甫对知州林家女儿见钟情,日思夜想伤春悲秋,那林家女儿每月十五会陪着母亲去山上上香,白林甫每每那两天就翘课就去她家附近守着,他爱穿身白,脸又胖,往巷子里蹲像只鬼鬼祟祟大白猫,回回都到,从不露面,比贼还神秘。
事情越想会越变得诡异起来,李稚忽然又记起段对话。
那年夏天,京州小巷中,魂不守舍猫脸少年还在等着他心爱姑娘,他对朋友说:“这简直就像是过去书里写,没钱没势书生爱上大家闺秀,在书里这就是天作良缘,接下来就该姑娘把绣球抛给书生,又或者出来个慈悲心肠住持,把后院厢房腾出来给他们谈情说爱。”
很实事求是李稚说:“她不会扔绣球给你,这里也没有住持。”
“那或许按书里写,她同私奔,们俩逃去天涯海角。”
“她甚至都不记得你是谁,怎会同你私奔?”
“你说现在进京去考个状元再回来娶她怎样?唉李稚你文章不是写很不错吗?你帮考个状元吧。”
“……在前朝科举舞弊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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