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子,重新核查遍书籍,确实如他们所说。他也没辩驳,只合上名单抬手说:“诸位大人息怒,明日早再将书送过来。”
学士们听都不听,转身就走。
等李稚匆忙回到府库已经是傍晚,书吏们大多已经回家,李稚从抽屉中取出钥匙直奔三楼库房,他从袖中抽出那份书单,啪声压在烛台下。
他看着眼前排排看不见尽头书架,沉住气闭上眼睛,按照记忆迅速搜索着书位置,脑海中凭空迅速搭建起浩瀚书海,书名划过眼前,找到对应就刷得亮,书海越来越亮,李稚在库房中迅速跑起来。
次日,早起没精打采书吏们来到府库,李稚正在堂前埋头装书,他显然是夜没睡,嘴里还咬着支笔,把最后本书放进书箱,他拿下笔迅速在名单上划道,抬头便看见迎面走进来书吏,他抬手简单行个礼,话都来不及说,随即就大步跑到外面去找马车。
书吏瞠目结舌地看着这满地书箱,他走过去打开只,挑出本翻翻,有点傻眼,库房中古籍堆积如山且管理混乱,之前他们大群人找小半个月才勉强凑到这个数,这人是怎办到?
李稚很快带着书再次来到谢家,同门房说明来意后,等大概有个时辰,两个学士出来取书,看见李稚时脸上明显还有不快。
李稚抬手道:“回大人,除却明确已失佚,其余书都已找齐,其中部分古籍因年代过于久远难以保存,纸张出现破碎腐坏,临时补缺不及,诸位大人放心,会尽快对照其他书籍内容补上。”
“可担不起这句大人,央你们找齐就谢天谢地!”那学士不冷不热地回他句,随手拿起名单核对起来,看十几本后,脸色慢慢缓和起来,又扫眼李稚,扭过头对跟上来小吏道:“先搬进去吧。”
那学士问李稚:“你是府库新来书吏?”
“是。”
那学士也没继续说话,转身往回走。李稚这才直起身,他看向不远处谢氏府邸正门,轻轻吐口气,将折好书单塞进自己腰封中。
幸亏他从小记性好,记东西过目不忘,早在他刚来国子学府库当差时,他就已习惯性将四座库房格局、书藏全都记过遍,否则这还真不知道得折腾多久,看来为谢府当差还真是件不容易事啊。
刚把书找齐,没过两日,国子学又派人送来新书单,几个书吏拿到那苦差事正皱眉商量,角落里抄着东西李稚刷下竖起耳朵,众人正犯难推诿,李稚不声不响地走到他们身后,几个人回头就看见他精亮着眼睛亟待摧眉折腰事权贵样子。
众书吏:“……”
李稚全盘承包为国子学送书苦差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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