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人哪怕到死眼中仍是有种让人不敢直视光,他从未没见过,种直击灵魂震撼让他几乎无法握住手里屠刀。
很多年后,男人看到首诗,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。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”,他脑海中骤然又浮现出当年所见那画面,那真是浩然正气、群星闪耀。
男人并不能违抗上面命令,于是多年来他选择用另种方式来委婉地表达着自己愧疚。他无意中打听到老人爱吃城东那家无名小店糕点,于是十五年来每天借着职务之便为他送份。
就在他将要无声无息地退出去时,外头忽然传来阵不小骚动,男人单手抓着铁门,皱着眉朝外喊声,“怎?”
“大人!御史台来人!”
“大清早来做什?”
“不清楚!”
“出去接人!就来!”男人把牢房大门重新锁上,大步出去。
过小刻钟,男人重新走回来,他脸色微微发白,大群人出现在牢门外,他们全都望向那个被遗忘十五年老人。
“就是他?”
“是。”
老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外面变化,他还是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写着字。
夜晚,忙碌天李稚从府库回到自己住地方,忽然他看见对门杨琼正在院子里鼓捣着什,仔细看去,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种棵……那是枇杷树吗?
李稚觉得他这个邻居真好有意思。
杨琼抬头看见李稚,两人共住间院子,抬头不见低头见,如今已经很熟悉,他招招手让李稚过来,帮着自己起种树。
“唉,不想当官。”杨琼叹口气,抬手往坑里随意地洒点土,“想回老家去。”
李稚前两天与他闲聊才知道,弘农杨氏是关西四大姓之,杨琼原是杨氏旁支个没什地位庶子,凭借着这层淡薄血缘关系在盛京谋个户部小吏差事,在来京之前他已经娶妻,如今新婚燕尔分居两地,家中矛盾不断,杨琼三天两头为这事叹气。
杨琼支着手道:“这年头做官真是耽误大好年华。”
“怎?”
“浮名浮利,虚苦劳神,庸庸碌碌,蝇营狗苟。”杨琼轻笑着拍下手上土,看向李稚时却又没声音,还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,这盛京活得最自在大约就是如李稚这般无名小吏,反正这出身也没什升迁指望,不用操心上面动静,风来逐风走,水来水自流,也是种难得福气。
李稚道:“你会辞官回乡去吗?”
杨琼摇下头,“哪有这容易?”又问他,“说起来,你怎会想到背井离乡地来盛京做官吏?”
李稚想想,有些不知道该怎说,“没有来过盛京,想看看它是什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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