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会儿必然要丧命于此。凡人之力,怎可能敌得过真仙?”
这些人总是这样,双眼瞧不见大局。
曾几何时,曲断云也怀着那般天真想法。可他父母不想让他只识金镶玉,不知夏五谷,便将他送去偏远之地,教他瞧瞧这凡尘众生相。
可惜他并未学得怜悯,只养出满腹冰冷怒火——大允风调雨顺,随便往地里撒点种子,秋日都能长出庄稼。随便将牲畜养在后山,过些时日都能收获崽子。然而个月又个月,那群人仍只会做最低贱简单活计,半点长进都没有。
非但如此,遇见咬牙拼出头。也总会有人跳出来传流言毒牲畜,变着法儿将人拉回泥沼。
……不过是些牲口似人罢,只会浪费好地方。
“敌不过真仙就敌不过。”闫清好容易匀气,温温和和火上浇油。“敌不过是回事,坐以待毙就是另回事。”
“坐以待毙?”
挫败之感尚在,曲断云剑式狠戾非常。他门心思追打闫清,声音冷得像冰窖镇过。
“人就是有三六九等。对于大允来说,青壮向上之人、衰老懒惰之人,孰轻孰重还不明显?你既不是后者,谈何坐以待毙?”
“凡人总会老去。”
“那又如何?孙怀瑾之流攒够银钱,仍是能靠药物活到百岁之久。”曲断云字顿道,“少壮不思进取,老时无钱续命,不过是世间常理!”
闫清不语,他动作慢下来,双眼眨不眨地看着曲断云。
闫清很少面露怒色,如今亦是面无表情,只有慈悲剑渐渐发出沉重嗡鸣。他吸口气,周身伤口绷出些血滴来。
“曲少侠,你当真比想还要无用。”
“无用?”
“边家财万贯,步步都是回头路。边手停口停,眼看穿这生……做同样活计,可不叫做‘同样事’。”
闫清嗓音发寒,周身气势重如顽石,连乱晃根须都老实些。他以剑为盾,挡下贯乌剑,bao雨似进攻,声音颤都不颤。
“你上不忧父母,下不忧出路,自然敢于冒险拼命……恕直言,你只是走马观花,谈不上切身处地,更没有指摘资格。”
曲断云冷笑,剑式里隐隐现出孤注掷之势:“说得冠冕堂皇,你不正是极好例子?哪怕得最糟境况,也能自己挣出泥潭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闫清反而笑。并非怒极反笑,他笑得分外苦涩。
“正是极好例子。”
他身边气势聚集,悬木细根雾气似被推开。以闫清为圆心,荒地空出个清晰圆形来。
“要不爹恰巧死,现在准还在息庄挣扎,日日做活照料他。等他去,也年近不惑,身无分文……照你说法,老无所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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