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足,只好忍着窝囊继续。
“各大门派人都在,犯不着只拉太衡下水。不如各退步,待捉反贼时敬之,任凭你们处置!”
这句,他几乎是咆哮而出,竟带着几分真心实意。
“引仙会泼脏水在先,亲自前来在后。时掌门落在你们手里,哪还有好事儿?”花惊春笑得尖刻。“各退步好,各退步好。不如时掌门交给光明磊落太衡管着,各位随走,好生对付下西陇。与这莫须有事儿不同,这可是实打实功劳呢——”
向好脾气觉会也不买账,当即诚恳地阴阳怪气起来:“凡事有大有小,皇家恩怨比不得黎民苍生。时掌门不过八尺长,害不几个人,曲施主还是先把那妖树之事说清为好。”
到底是泥潭深陷,寸步难行。
既然灭不得口,不如杀几个算几个。
曲断云大笑声,前进两步,面容有些扭曲:“甚好,这就说清!”
众人只见贯乌剑光芒万丈、戾气与怒意滔天而来,不见此人半点束手就擒之意。曲断云趁众人松懈,身子旋,气势陡然炸起。先前他似是特地挑位置,这会儿剑风直取施仲雨。后者来不及躲避,只好以剑强行迎上。
两者气势相撞,施仲雨被气势搡得后退十余步,脚跟积起大片草皮。
“混账!”她横眉竖目,“你连正道颜面都不要?”
曲断云答也不答,瞄着她阵狂风骤雨似进攻。闫清和觉会同时出手,却各自被士兵法器拦住,时无法上前。太衡众人在“反贼”和“杀掌门之仇”间挣扎须臾,亦是咬着牙出手。
对面这群士兵武功不及太衡,却个个是见过血狠人。曲断云穷途末路,这群人也仿佛闻到血疯狗,下手个顶个狠戾。两群人缠斗在起,透出点不分上下意思。
可惜狗终究斗不过狼。
趁士兵们被太衡牵制,尹辞眼睛眨也不眨,吊影剑挑,当即截下曲断云招式。时敬之也完全不顾及什江湖道义,药到病除旗挥,冲曲断云后心抽去。两个人都是心狠手辣主儿,配合得亲密无间,招式完全没留力。
曲断云硬生生收招式,精气即刻冲五脏六腑,呕出大口鲜血。他想要前进,前头被尹辞封个密不透风,他触不到任何人。想要后退,后面堵着个时敬之,那人丝毫不掩饰自个儿杀气,下比下狠。
饶是曲断云有真仙之力护体,还是斗不过两个妖怪似人。眼见时敬之全无手下留情之意,那祸害歪过头,旗杆燃起金火,又向曲断云心口戳去——
觉会和尚目光凝,花护法动作顿。战场如若凝固,就等着血花四溅那刻。
“时掌门。”
就在这紧要关头,闫清平静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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