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酒与欲子,却是大允开国后才出现。无边黑幕背后,站着未必是妖树本身。
想来也是,般人家饲养家畜,也不会让家畜事倍功半地乱做杂事。
要是那东西有灵智,哪需要凡人费尽心思“请神”?又哪需等人搞什“百年大业”?只需瞄准有权有势人,把“不死不灭”奖赏挂,自是有人上赶着替它照料“牲畜”。若是人心变,换个更听话就好。
那“倒悬巨木”,没准真只是棵巨木罢。
正如这大地上切树木,根系汲取养肥,顶上抽枝延伸。它们以自己道理生存,却全无思维性情可言。若无人插手,它不过是在方造就“天厌”,从其余生灵那里掠夺精气而已。
与田间杂草、仓中硕鼠无异。
这个想法浮出刹那,时敬之飘忽魂灵落地。他在行李中摸索半天,摸出陈千帆记录簿。继而取炭条,在记录簿空白处快速书写起来。
见时敬之表情平静下来,甚至透出几分狠戾。尹辞探出头去,赞赏地吻下对方唇角。
【引仙会养欲子,以视肉饲之,何解?】时敬之露出丝微笑。
“按照阎不渡当初说法,食视肉而成仙。若说成仙有不死不灭好处,估计也就变成这样境况……八成与妖树脱不干系。”
尹辞思忖道。
“欲子智谋过人,为人中精怪。然而大多狂傲重欲,难以掌控。那视肉之中,怕是暗含操纵人心手段。”
这话其实已然有所保留。被强行掌控还算好,怕就怕人心都给抹,变成满心忠诚傀儡。
至于忠诚于谁,为谁所用,那就难说。
毕竟上百年养出个完美欲子,也没见引仙会怎样谨慎。他们甚至没在时敬之面前唱红脸,不在意以敌对态度出现。要是视肉只有长生之效,时敬之吃完走人,百年大计岂不成笑话?
这样想,阎不渡当初不愿吃视肉,怕是也看穿其中小把戏。
时敬之像是摸透尹辞想法,他兀自扯个苦笑,又写下句。
【与你想法相若。那妖树恰恰生有两条人肉根须,要是推测是真,上个服下视肉人兴许还在。事不宜迟,必须尽早找到那人。】
“嗯。”
时敬之面容仍带着重伤后惨白,看此人心力交瘁,尹辞本想暂且告段落。
他们苦难,追根究底源于人世。既然知道那古怪妖树没有神智,他们集中对付引仙会便好。如此来,时敬之也不至于被恐惧绊住手脚。
他捋捋时敬之背,示意对方休息。谁知时敬之双眸子隐在黑暗之中,依稀透出些冰冷来。
他摸摸喉咙上伤口,随后定定地看会儿尹辞,字顿地在簿子上继续写——
【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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