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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赤勾老祖宗性子,似是比传说中柔和许多。那日苏肆临走时,尹辞见他差点同手同脚,特地补两句:“此事须得瞒着闫清,难免会伤二位感情。此事之后,自会和他说清……对不住。”
“啊?”苏肆吃肚子离奇消息,人还有些恍惚。“这有什,他演技烂死,本来就不该知道。至于感情……放心,伤不。”
想到友人,苏肆才缓过来些许。
“他说过信,他定会信。”
……是啊。
苏肆将自己从回忆中拔出,嘴角微笑越来越大。此番枯山派断他所有摇摆之意,自己只得径直冲向个方向。这般踏过鲜血、冲向风,bao,倒有种别样爽快。
在身旁女子不满视线中,苏肆大笑几声,又狠狠夹下马腹。
“痛快!”
那厢苏肆疯狂逃窜,这厢时敬之照旧昏迷不醒。尹辞守在他身边,手指不离时敬之手腕,时刻感知着此人脉象。
时敬之倒不是困于术法——最近这段时日,他身子本就越来越弱。这般状态下被人割喉,必定是元气大伤。好在时敬之呼吸平稳,没有“天厌”症状出现。
尹辞窥视着四周。周遭围着都是熟面孔,不见引仙会人接近。经过异象遭,视肉被抢冲击弱不少。人们忧心忡忡,尚在争论那异象成因。施仲雨被变故分神,曲断云不知去哪里,八成去联络江友岳。
与他们推测大抵相同。
尹辞捉住时敬之冰冷手,抵在额前。
他特地挑异象初现时上树,视肉被夺刻下来。众人心思被牢牢引着,他身上异象并未惊动他人。下树之时,他特地看个清二楚——
时敬之鲜血喷涌、眼看要命丧黄泉之时,四周秃枝颤抖不已,摇晃幅度大数倍。那些细根在空中彼此纠结,团成个模糊形状,隐隐朝时敬之探去。不知为何,尹辞再次感受到某种熟悉感,股模糊意识从他心底满溢而出。
那意识朦胧不清,却带着不容置疑气势。仿佛有什趁人醉酒,个劲儿吹耳旁风。
【救他。】
明明没有言语,尹辞却能听懂它意思。
【救他。】
那念头遍又遍重复。
好在尹辞本来就打算救人。他刚动手止血疗伤,周遭秃枝又很快恢复原样,不再乱动。随后视肉离得太远,玉眼不再有效,秃枝从他们视野中消失。随着时敬之好转,那模糊意识也瞬间消散。若尹辞不是活几百年,八成会将其当做自己心思。
自己这边该瞧瞧完,就剩等时敬之醒来,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其他发现。
时敬之眼睛没睁,但双眉毛微微蹙起,似是见极可怕物事。尹辞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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