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雨语气平静如初。
“周长老……周伯伯放心,太衡神魂不散。这番混乱,明日便会有个结。”
“臭娘们,倒是分老子点鸡!”两人声音不高,马十里压根听不见,这会儿又阴魂不散地吆喝起来。“那老儿过来,再给爷爷买点酒吃——”
啪叽声,周长老脖子上又爆出几条青筋。老头子把袖子卷,怒气冲冲便去隔壁。不多时,不多时,马十里惨叫便响彻整个院子。
这夜,他只顾着趴在地上呻吟,再没半点辱骂施仲雨心思。
次日,擂台周遭人不减反增——这回剩下三个人俱是年轻潇洒、模样俊俏,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看打戏。
更别提,午后还有枯山派与见尘寺对质,热闹谁不爱看?
此时此刻,闫清与曲断云已然立在场上。闫清身干净挺括赭色麻布衣,他头发不长,发质颇为粗硬,在脑后束个略嫌乱马尾。他照旧是脸带点迷糊温厚,若是忽略那双鬼眼,此人气息不见半分锋锐。
曲断云则穿太衡标志性刺绣白衣,头发也束得规规矩矩,绑上好玉带。他脸上不见往日笑意,透出些不怒自威味道。手上长剑泛出刺目光辉,赫然是鬼墓寻回贯乌剑。
“还请曲掌门赐教。”闫清拱手。
曲断云客客气气回礼:“能将阵势引到这步,时掌门还算有两下子。”
闫清脸不解。
“你内力传音,台下听不到。”曲断云笑笑,“他那‘视肉钥匙’,八成没有丢。他是打算叫大弟子取得盟主之位,随后在对质上翻盘,便能取得视肉。”
闫清:“哦,他们完全没有跟提过此事。”
曲断云:“……”
闫清老老实实地继续:“尹前辈说,能打多远打多远,不必勉强。横竖掌门不会多发半文钱,这回权当前来磨炼功夫。”
曲断云:“你身负皇家血脉,甘心为他们驱使?”
闫清:“魔头血脉,皇家血脉,区别那样大?分明都是麻烦东西,才摆脱个火坑,为何要往另外个里头跳?”
曲断云愣愣,不怒反笑:“不愧是欲子扯起门派,收人倒有几分性格。”
他举起贯乌剑,身周气势骤然凌厉起来。那气势浩瀚如海,又如冬日骤雨般冰冷刺骨。
“多说无益,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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