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力,连周遭空气都荡出圈气波。闫清将剑刺进石台之中,这才稳住身形,没被掌风击飞。
闫清双手紧握剑柄,吐出小口血来。
周长老不是普通高手。此人气势排山倒海,掌更比掌有力,能够拆招时间极短。他实力与陵教柴衅相若,然而对战柴衅之时,他身边尚有个阎争协同。那会儿柴衅也胜券在握,这才掉以轻心。
然而周长老离“掉以轻心”差不多十万八千里,老人正在气头上,看着恨不得把他塞进蒜臼子捣烂,绝对做不出轻敌之事。
“怎不丢剑?”见闫清还不动手,周长老怒道。“连正面应对都不会,窝囊不窝囊?”
“算。”
闫清抹抹嘴边血,终是开口。
“前辈功力深厚,晚辈若是不全力应对,与怠慢无异。”
“这还差不……”周长老句话说大半,整个人呆立在台上。
只听“喀哒”声轻响,闫清木制傩面落地。午后阳光正盛,灿光之下,闫清那双鬼眼犹如烧得正盛炭火,红得刺目。
台下登时鸦雀无声。
金岚大惊,他下意识叫声“闫清”,随后又觉得不对,慌忙捂上嘴巴。可惜已经晚——旁人听不明白,周长老可是清二楚。
“派有个瞎子下人死在鬼墓,那人也叫闫清。”周长老声音极低,字顿道。“原以为是同名同姓,没想到啊,没想到……阎家血脉,竟敢潜藏在太衡之中!”
随后他将双手收,朗声道:“今日算你运气好。帮主,此人没资格站在台上,速速将他带下去!”
闫清执剑而立,双鬼眼定定望着周长老,其中满是坦然。听到周长老话语,他步也没有动弹,反而露出些许笑意。
状况还能更古怪些吗?胖帮主汗是擦不完,他好会儿才回魂儿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周长老:“怎?”
“若说资格,武林大会只限‘名门正派’和‘通过问罪镜’两个条件。枯山派未被定罪,尚算作名门正派,此人也过问罪镜……就、就算他是魔头血脉,光看规则……”
金玉帮帮主咽口唾沫。
“光看规则,此人确有资格。”
状况太过离奇,台下片哗然。
武林大会不是年年举办,但百年来,确实未曾有阎家后嗣踏上石台——这大会可是要考虑“服众”,光是看那双鬼眼,别说服众,引发众怒还差不多。此次大会恰逢太衡主导,此人就这样当众,bao露身份,是嫌自个儿命太长吗?
作为此刻焦点,闫清沉稳依旧。
他眼都没看台下众人,也没去倾听惊呼或谩骂。
“前辈,你可以继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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