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,越来越显肚子。”
许璟明脸迷茫。他晓得皇兄子嗣稀少,可这和时敬之有什关系?
皇帝长长地叹口气。
“大允这多代皇帝,每代都会生个聪颖短命子女。朕本想给那时敬之个机会,看他能不能搏出条生路,让朕借鉴二……这还是卢福点醒朕。若是成,朕孩子说不定会有救。要是不成,让他最后出去走走,也算积点德行。”
“……”
确实如此。饶是时敬之背着“倾国之灾”名头,他也要以活命为先。仅有大半年时间,时敬之撼不动偌大江山。
可那人毕竟几近妖孽,就这样简简单单放虎归山,实在是——
然而就在许璟明沉默中,许璟行盯着自己略嫌枯瘦双手,头也不抬地发问。
“璟明可觉得朕是妇人之仁?”
“皇兄……”
“朕厌烦战事,胸无大志。与其急着开拓疆土,朕只想国库充盈、民众安稳,将这繁华江山交予后人后世。如今战乱将近、灾祸又起,百姓只道朕德行有亏……或许朕该听从国师之言,率先出兵攻打那罗鸠。早步灭它,如今就没有这等祸事。”
许璟明不晓得说什好。
明明近百年来,大允与周遭诸国相处和睦。偏偏到他这辈,平息已久战乱卷土重来。要说打仗,他肯定也不想打仗,可是……
“那罗鸠先前与大允来往甚密,关系颇好。无缘无故侵扰他国,实在不是仁义之举。”容王殿下憋半天,真心实意道。“皇兄,不,大哥切勿太过自责,伤身体。”
许璟行久久不言,半晌,他换个话题:“这些事说心烦,璟明,听说你在沙阜看场大戏。来,讲给朕听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皇帝身子晃,虚弱地软倒在茶桌上。桌上杯盏小碟被他袖子扫,噼里啪啦摔地。
“皇兄?!太医,快宣太医!”
“无事,莫慌。”皇帝似是恍惚片刻,才逐渐找回神智。“朕只是……有点累。”
看着面容日渐憔悴皇兄,许璟明呆在原地。不知为何,方才遇见江友岳时冷意卷土重来。他离风沙漫天沙阜,与血肉横飞边疆相距甚远。弈都春日温暖祥和,而自己身处再安全不过皇宫之中。
然而他从未这样恐惧。
不,身为大允王爷,自己不该如此脆弱。如今又是半个月过去,时敬之余命堪忧,境况理应比他们更糟。也许等那“倾国之灾”自行死去,切灾祸亦能就此随风。
许璟明这厢瑟瑟发抖,时敬之那厢面无人色。
……不过他是撑。
时敬之下山前风卷残云似连吃好几顿,誓要将喜爱菜式全吃遍。他做是做到,代价也不小。现今时掌门不需要涂脂抹粉,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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