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生为重。】
孙妄顿时气不打
处来，刚要发火，却被许栎止住。
【那人年轻有为，面容不凡，比您更有帝王之相。国不容二君，气运盛极而衰，此为天之怒。气运炽盛者以命祭天，方能求得平安。】
贺承安态度前所未有
郑重。
【陛下，老朽不懂武，武将不服。孙将军不识字，文臣不认。那人文武双全，若是陛下……】
许栎本就满面病容，听到这里，他面色出奇难看。孙妄当真被气炸
肺，但碍于皇帝在侧，不好发作，只好硬憋。
贺承安直视许栎，点到为止：【哪怕陛下不考虑苍生，也要考虑下自身骨肉啊。】
【净是屁话！】孙妄终于忍不住，出声怒斥。【贺大哥，咱们认识多少年，你怎
还出这馊主意？就算
反，尹大将军也不可能反！】
贺承安不答，孙妄火气更盛。
【多灾多难，咱就同甘共苦。因为这狗屁理由要人祭天，这种老天不要也罢！】
【老朽判断可曾出过错？孙将军，这也是为大允着想。】贺承安微微笑，那笑容有些骇人。饶是孙妄纵横沙场多年，还是被那笑容瘆下。
于是孙妄双眼看向许栎，期待挚友应和。而许栎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接话，他咳个惊天动地，沉默许久。
半晌，许栎终于开口：【孙子序，记得你三丫头刚出生……翠翠身体可好？外面天寒地冻，叫你妻儿来宫内住到开春吧。】
宫内烧上好香炭，孙妄却如同置身三九严寒。他人虽粗枝大叶，却识得这话背后杀意。
贺承安适时开口，语气平静无波：【臣去准备祭天仪式。孙将军无需这般愤怒，为保证仪式万无失，老朽也要以身殉天。继任学生，老朽已经挑好。】
许栎双目微红：【国师大义。】
【简直疯，许大哥，至少想想别办法！谁家天下没点灾祸，这只是老贺……不，只是国师面之词！】
【还望陛下在西北、弈都各设法场。尹大将军祭西北，平灾去祸。老朽祭弈都，佑大允。】贺承安无视孙妄。
许栎也没有理会哀求孙将军，他只是望着自己因病枯瘦手：【准。】
接下来字迹，模糊得尤其严重。
孙妄被遣去通知尹辞祭天事，他挣扎许久，仍是没能说出真相。他眼睁睁地瞧着尹辞被贺承安带走，之后个月，他与家人皆被留在皇宫之内“做客”。
孙妄人在宫中，消息未断。个月里，许栎出手雷厉风行，开国功绩尽数归于孙妄。各式书本被尽数修订，说书人故事都被明里暗里调查番。
孙妄纵横沙场多年，哪想到河清海晏之时，反而尝到如此辛酸绝望味道。
他开始习字，试着将真相书写下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