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不得!”时敬之挡在苏肆跟前,“小姐爱惨这位公子,你要把他杀,小姐身子骨定然受不住悲戚——”
苏肆被这鬼扯惊得脸木然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他张口结舌会儿,才记起来配合:“是、是啊。家可是沙阜本地体面人家,你们杀,官府肯定会追查到底。”
他久居赤勾教,沙阜口音自是不在话下。
马十里哼哼两声,双眯缝眼瞧向闫清——闫清蒙眼背剑,副江湖人朴素打扮。既然不是姘头,那就是无用之人。沙匪搓搓胡茬,几丝杀意透出来。
苏肆把扯过闫清:“这是穿条裤子长大好兄弟,此行与……与孙小姐外逃,多亏这兄弟路护送。手足要因而死,也没脸活在这世上!”
说着,他特地憋出几滴眼泪,看着比沈朱还可怜几分。
闫清:“……”
马十里头回遇见这杀个死串刺激场面,顿时头大如斗,掰起手指——杀郎中,小姐得死。杀姘头和他兄弟,姘头死完小姐还得死。都说红颜薄命,眼前这红颜何止命薄如纸,简直是行走活死人。
个人都杀不,马十里深感没劲。他又转向时敬之:“面具摘,怪模怪样,看着晦气。”
“面目被火灼过,难看得很,爷看更晦气。”时敬之笑道,把尹辞往身后藏藏。“这徒弟也是,俩起烧。”
马十里:“……”
马十里:“行行行,郎中不嫌多,都滚都滚。小娘子,把这串拖家带口玩意儿带下去,看着心烦。”
时掌门胡言乱语通,好歹把沙匪稳住。可惜施仲雨初来乍到,显然不受沙匪信任。她与枯山派行人同被押着,送进村里最大院子。
说是最大院子,院墙也是稻草和泥。院内走走站站不少人,各个蓬头垢面,尿骚和汗酸混在起,顶人止不住地干呕。房内垒土砖炕,垫点稻草破布,这就成大通铺。
傩面之下,时掌门闭住气,张脸逐渐变绿。
“施姑娘。”等沙匪们离开,他火急火燎地开口。“你将们留下,所为何事?”
施仲雨虽然看不见时敬之表情,但此人“想要连夜逃跑”情感已然呼之欲出。她抹把脸上尘土,重重叹气:“你手里宝图不少,赶紧找视肉是正经,怎跑到这儿来?”
时敬之沉思片刻,据实相告:“们手里确实有阎不渡设下视肉‘钥匙’,等曲掌门发现视肉,们跟去谈判也不迟。”
施仲雨面色复杂地看他会儿:“都说枯山派忘恩负义、贪得无厌,倒觉得时掌门是个敞亮人。也明说就是——时掌门可听说赤勾要立新教主?”
边苏肆沉默不语,只是稍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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