锯嘴葫芦,与苏肆、闫清同安静喝茶,声不吭。
孙家待客甚是周到,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孙怀瑾为四人安排四间单独上好客房。时敬之与尹辞谁也没吭声,佯装无所知地顺从安排。
只是时掌门到底沉不住气。夜半之时,他做贼似钻进尹辞房间。时掌门板正地坐在床沿,提问口气像是被三斤黄连腌过。
“阿辞,你事情,外曾祖他……嗯,知道多少?”
向来天不怕地不怕“宿执”缓缓翻个身,没有与时敬之对视:“他知道是宿执。”
时敬之:“……”尹辞真身没有吓到他,这次他反而被结结实实吓到。
“你第回来栖州时,还向他打探过你底细。”
时敬之呆呆坐在床沿,躺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尹辞叹口气,转过身:“若是将话说开,怀瑾应该能多帮上些忙。”
时掌门被“怀瑾”这个称呼砸得头晕脑胀。他晕晕乎乎躺上床,张脸埋进尹辞脖颈:“知道,稍微缓会儿……”
可惜天不遂人愿。时敬之心慌意乱,还没理顺满脑袋思绪,门外便传来道人声。
“大哥,你可还醒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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