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歹在纵雾山待六年,对附近地形熟悉得很。俩帮诸位找完线索,再离开也不迟。”喻自宽咧嘴笑道,“说不定你们找到视肉前,们就能扫清陵教残党。时掌门,下次再见面,们说不准就是同行。唔,好像该提前弄把旗子备着……”
他边说着话,边亲昵地拍拍阎争后脑。后者笑笑,笑容中竟夹杂点腼腆。阎争头白发高高束起,脸上多不少血色。他身周戾气散尽,只剩稳重与柔和。
然而纵雾山行仍不轻松。
哪怕有见尘寺给佛门记录,加上各门派信息做参照,线索还是极其难找。喻自宽为众人省不少弯路,行人依旧在山上转将近五日。最后还是尹辞认出大致地点,寻到那个孤零零石棋盘。
石棋盘由本地山石做成,原本就不算起眼,如今又附上薄土青苔,看着与乱石区别不大。比起那灰扑扑棋盘,自有更显眼标志在——
棋盘附近,几株杏花开得繁盛。花朵细小雪白,潮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香气。春日阳光轻柔,照得此地清幽僻静。虽是埋骨之处,尹辞却未感到半分阴冷。
没有比这更平和目地。
阎不渡与空石之事,时敬之在路上大致说番。这会儿没人吭声,只是静静看着那几株缀满花朵杏树。
尹辞刚想走向前,手腕便被时敬之拉住。时敬之面色严肃,轻轻摇摇头:“此地似是没有机关,但这可是阎不渡布置……闫清,你拿慈悲剑过去瞧瞧,记得动作慢点。”
鬼墓之下,阎不渡就对自己子孙有所关照。闫清拿慈悲剑,挂上双重保险,称得上众人里最安全那个。
闫清郑重地点点头,拎着剑点点挪近棋盘。他走得时候格外注意脚下,生怕踩到遗骨之类物事。就这样慢如蜗牛地挪半个时辰,闫清终于凑到石棋盘边,额头已然泛起明显汗光。
无事发生。
“看到,‘钥匙’还在!”闫清松口气,提高声音。“看着像个玉珠子……现在拿出来?”
时敬之默默感受会儿四下气氛,没有发现异样:“试试看。记着,千万别松开慈悲剑,有不对劲就收手,听见没有?”
“是。”闫清深吸口气,掏出提前备好细钩,开始撬那嵌在棋盘里“玉珠子”。
就在细钩触上玉珠瞬间,变故突生。
慈悲剑上,阎不渡留下防护术法即刻发动。石剑微微颤动,泛起层柔和至极光。那光芒渐渐成形,化作个厚实光罩,将闫清牢牢裹在其中。下瞬,防护罩淡光如同风中残烛,明明灭灭得煞是危险,活像下秒就要破裂。
放在往日,行人无法瞬间反应过来。可就在前不久,他们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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