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反过来学时敬之求求活路,找出东西说不定早就能杀死自己。
“这阵法不是普通战阵,是引仙会‘请神阵’。时至今日,也不清楚它力量来源,但关于它作用范围,半个纵雾山甚至是个保守估计。”
沈朱阴着脸,擦擦指尖湿泥。
“请神阵非宓山宗所创,只在引仙会高层间流传,不该落到无关人士手里。这东西朝阵成,毁阵比设阵还要麻烦。喻大侠,你到底从哪里得来?”
时敬之也前进两步:“喻前辈,如今等情况占优,这朋友不会危言耸听。此事牵连甚广,还请您为等解个惑。”
看着表情逐渐严肃时敬之,尹辞心下叹息。
陵教内乱因何而起,朱楼会不会被战阵炸平,本与枯山派目无关。从阎争那得到避雾丹,他们就能安心寻空石之墓,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。时敬之掳走阎争是想探听信息,还是给陵教乱象火上浇油,尹辞都不怎在意。
阎争老实点就留着,不老实便杀。无论怎样,陵教接下来都安生不。喻自宽法阵更是无所谓,他们本该与这个乱子擦肩而过。
……现在看来,纵雾山阴谋旋涡,比他们料想还要麻烦许多。
这夜,并非只有枯山派不得安眠。
虽说入春,夜里还是嫌凉。夜深人静,国师府内只有神祠还燃着灯。赤勾教探子偷偷摸摸挨到神祠边上,又往嘴里塞颗止息丹。
得乌血婆命令,探子从容王府调到国师府,已然有段时日。单看白日行程,江友岳称得上位当之无愧大善人——就算国师脉被圣上所恶,他仍诚恳谏言。无事则修习水利农耕之事,从不赴宴玩乐,看着也没有结党营私嫌疑。江友岳待下人也不错,谈不上多平易近人,却也没为难过任何人。
要不是上面指令措辞严肃,探子几乎要以为这是赤勾教给他安排养老之地。
可惜乌血婆看人确实没出过错。
江大人什都好,他唯不怎寻常,便是动辄三更半夜往神祠跑。历代国师都会时不时去神祠冥想,严格说来,此事算不得可疑。可是时间长,还真给探子找到点端倪——
那小小神祠后面,竟藏个密道。那密道入口极隐秘,紧挨神祠。要不是赤勾教深谙地道机关之事,探子险些被瞒过去。
如此得消息,他也该撤。想到要离开国师府,探子还有点舍不得。
他边无声叹息,边拿法器隐身形,静悄悄地跟在江友岳身后。国师大人似乎毫无察觉,他小心翼翼地拧动机关,踏下长长石阶,朝地下深处走去。
空气里多股奇怪草木汁水味,探子皱皱鼻子,好容易忍下个喷嚏。
石阶尽头有个空旷大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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