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些什。
她没再问,继续道:“慈悲剑上有线索事,陵教已然知情。他们借地势之便,设计封锁纵雾山。”
时敬之表情仍然平静:“知道。”
尹辞没工夫体味尴尬,他只是看着出奇镇静便宜师父,微微蹙起眉。可惜北地天寒地冻,他们带着船伤员,不便细细盘问。
两人各怀心思,就此前往孪川。
施仲雨清醒过来时,行人脑袋顶上有遮挡。
此时正值夕阳西下,仔细算,她竟昏睡将近日。
施仲雨下意识摸向胸口,摸到那对挡灾符后,她才吐出憋许久口浊气。施仲雨佩好破破烂烂青女剑,挣扎着下床。
这间客栈不大,在处普通院落内,看着像般人家额外做点小生意。客房总共就那两三间,里头家具落着灰,不讲究到极致。
不过枯山派虽说捉襟见肘,也没有糙到把年轻姑娘扔男人堆里。施仲雨独占间客房,房内连枯山派物事都不见半个。
施仲雨匆匆整仪容,推门而出,恨不得口气冲回太衡,把掌门唤醒。
只是考虑到自己此行受枯山派照顾良多,不告而别实在不是君子所为。她刚恢复点气力,便开始寻找枯山派人士。
她敲半天隔壁门,没人应。门半开着道细缝,能看见昏睡不醒苏肆和闫清。两个人灰头土脸地团在被褥里,伤处都被好好包扎过,似无大碍。白爷正压在苏肆胸前,疲惫地打着盹。
房内没有旁人,她又转圈,也没有找见时敬之与尹辞。
院子不大,她个大活人到处晃悠,被掌柜眼瞧见:“姑娘,醒啊。你那朋友们来,正在前厅候着呢。”
朋友?
施仲雨晃到主屋前厅,登时被阵此起彼伏“大师姐”声淹没。
是,她迟钝地想。太衡在孪川有驻马点,不少资质般弟子守在此地,平日不怎习武,忙于门派繁琐杂事。
他们平日见不到太衡重要人物,突然天上掉下个大师姐,那定是得瞧个新鲜。
如今与门人成功汇合,她只要躺进护身梭,很快便能回到中原。
只是施仲雨实在想不通,那对师徒为何要早早通知太衡,再特地避开,只留两个压根见不客伤病号——闫清先前只是太衡下人,苏肆更是新入枯山派不久。就算太衡弟子们在这等她,只要她不开口,他们不会对那俩“无名小卒”产生丝毫兴趣。
面对两个神智且不清下人,她似乎也没什好说。
施仲雨人虽固执,好歹生在富商之家,知道哪些表面功夫最好做做。先前在鬼墓之下,时掌门可没吝啬卖她人情。
现下如此安排,倒像是不想与她沾上半点联系,委婉催她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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