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是晴天,日光清透,日头在半空中慢悠悠地走着。
地上小妖尖叫此起彼伏,扎得人耳朵疼。秘典被围在正中,头颅上千百个死人头口眼紧闭,寂静无声。四下尸气浓重,连正午阳气都冲不散。
兴许是时辰原因,它动作带着尸体特有僵硬滞缓,比上午迟钝些许。
敌弱强。朝话说开,尹辞下手不再留力。剑气,bao起、煞气逼人,阴邪之意不输那半死不活秘典。
施仲雨被那凶煞气势冲,暗自心惊。不过师门危难在前,她没浪费半点时间大惊小怪——施仲雨彻底放弃单打独斗,她拎着那破破烂烂青女剑,剑锋转,倾尽全力协助尹辞。
陈老头终于赞许地唔声,他双手背在身后,仍没有出手意思。
时敬之甫安心,手就痒起来。他奉行实战为上,这会儿被迫观战,比脚底板爬满蚂蚁还难受。
“陈前辈,晚辈前去助……嗷!”
他刚试探性地吐出半句话,又吃陈千帆记爆栗。
时掌门倒吸冷气,被敲得眼眶发酸。他摸摸脑袋,摸到相当明显肿包。
“浮躁。”陈千帆毫不客气地点评道,“好容易得旁观之位,还不好好剖析战局。打打打,就知道打。”
时敬之无言,他不知道对面那阴间玩意儿有什好剖析。虽说有禁制之事分神,他好歹也瞪眼看上午,看得脑壳发麻、鸡皮疙瘩此起彼伏。秘典直是老模样,来来回回就那三板斧似几招。
现在他得徒弟承诺,心里正有无穷底气,甚至顶起嘴来:“晚辈上午看过,已经记在心中。”
陈千帆斜眼看他:“哦?拿死人脸小子这式来说——他若戳中那尸体脑袋,秘典会怎反应?其他尸体怎移动?来,具不漏地点给看。”
时敬之:“……”
他怀疑这老家伙无理取闹,秘典全身盖满未知法术,怎可能看得出来?
陈千帆哼笑声,毫不掩饰脸上鄙视:“小年轻就是小年轻。至少对面那俩娃子知道要干啥,你倒是闲得很。早说你跟来没用,咋就这没数呢。”
“他们得琢磨怎伤到秘典,把自己变成把利刃。心不可二用,他俩既然选当刀,没工夫研究大局,那才能当执刀人。磨刀不误砍柴工,先研究研究总没错……唉,原本指望你有点用场,是老夫多想,屁用没有。”
时敬之迎面吃顿挖苦,没有显露愠色。
他顶着“屁用没有”评价静立会儿,冲陈老头毕恭毕敬地行个礼:“晚辈受教。”
时敬之定定神,双琥珀色眸子黏在秘典上,目光缓缓转为全然专注。
陈千帆微怔,末胡子翘翘,露出个讽刺意味不那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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