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,最受罪就是白爷。
时敬之刻意减少与外界接触,它没水灵鲜嫩菜叶,只能自己寻些拉嗓子野菜吃。还不能想吃就吃,大部分时间都被苏肆抱在怀里喝风。原本白胖鹅妖整个瘦圈,往日气势少大半。
时敬之安慰人不成,索性扯两根格外鲜嫩野菜,安慰脑子不是那好使鹅。谁知他菜叶刚递出去,白爷缓缓抬起头,目光却看向其他方向。
它没力气用目光逼视四人,只是有气无力地“昂昂”两声,用嘴使劲扯苏肆袖子,把他往房门方向揪——哪怕行人上回莲山,它也没有过这样主动反应。
几人身上都有血泡,血腥味不淡,时敬之嗅不出周遭异样。反而是尹辞停住汤勺,眉毛挑起。
“有人正往这边来。”他言简意赅道。
“躲吧,白爷这是示警。”苏肆当机立断,“此处荒芜偏僻,来者不善。”
尹辞摇摇头:“现在躲也晚,外面人能瞧见炊烟。外面又是荒地,眼看到底。这路们足够小心,那人未必是冲枯山派来。”
时敬之闻言思索片刻,火急火燎地翻会儿行囊,扔给苏肆几件旧衣服:“和阿辞躲躲,苏肆,你把人应付走。”
苏肆喜欢见缝插针地找茬,但紧要关头从不贫嘴。他衣服裹头巾带,用布巾缠手背,活脱脱装出副老人姿态。闫清则快速绑眼睛,又把慈悲剑用被子盖住。
猛地看,倒像极对在荒郊讨生活贫苦父子。
屋内狭小,时敬之与尹辞无处可去,只能滚进床底。雨天昏暗,床底被破布遮,倒也算极好藏身之处。
尹辞调整会儿位置,握紧吊影剑。确保会儿事情有变,他能第时间冲出去杀人。时敬之则揽着白爷,比起紧张,他看着更似兴味盎然。
他甚至有闲心多看两眼尹辞,帮他拂下发上蛛网。
雨天湿寒,泥土腥气直钻鼻孔。尹辞原本屏气凝神,放空半颗心。谁知时敬之在边动来动去,搅得他也凝不出多少紧张感。
【你不怕?】尹辞到底没忍住,无声询问。
【个人话,兴许会怕。】时敬之笑着答,【现在这藏,只觉得亲切好玩。让想起以前……】
说到这,他突然突兀地断话头,按按额角,面色有些发白。
尹辞犹豫会儿,还是腾出只手,稍稍按过时敬之额侧。后者轻轻舒口气,绷紧身体稍微放松几分。
确定对方状况没有继续恶化,尹辞收回手来,聚精会神地望回床外。时敬之也不再说话,他与白爷人鹅恹在起,听野菜汤噗嘟噗嘟冒泡。
半柱香过去。
锅野菜汤刚烧开,门口便传来急促拍门声。苏肆清清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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