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毒花:“要说秃瓢和尚,也杀过近百个。某位‘高僧’临死时痛哭流涕,甚至愿意舔靴底,只求留下命。空石,那些惨死僧人要是看到你这做派,不知要多失望。”
空石笑得和善,眉目不见丝怒意:“施主,碗不够?”
阎不渡:“……”不吃白不吃,他默默将空碗推回去,开始怀疑这和尚耳朵有毛病。
不过他向来不会轻易放弃,等吃完饭,阎不渡又撩拨起空石来。他烤着潮湿靴子,赤足往和尚胸口贴:“秃驴,念什经,来下棋。”
空石抬起眼。
阎不渡转动红玉烟杆,真气四散,在坚硬岩石上削出个棋盘。削下碎石被真气裹着四处乱滚,停下来时,已经成圆滚滚旗子。
他甩袖子,石头棋盘被带到两人正中,石头棋子也分作两堆。阎不渡往受伤手臂上划,鲜血涌出,将他手边棋子打成暗红色。
青灰暗红,白黑分明。
阎不渡舔舔伤口,又不轻不重地踢踢空石:“东西都准备好,陪本座下棋。”
空石握住阎不渡脚踝,将他腿拨回去:“也好。”
阎不渡笑得更灿烂:“既要论输赢,不如赌点什。这样吧,每过局,输家切根指头。素粥喝得人嘴里淡出鸟来,加点肉也不错。”
这套说辞下来,没有半点商量之意。空石叹口气,不理他。
见有热闹看,时敬之和尹辞也凑上去,在棋盘前坐定。谁料没出半个时辰,这个棋局就成人折磨三人游戏。
无他,空石落子落得极慢。慢到相比之下,他念经都显得热血非常、惊心动魄。
阎不渡自己提下棋,自是咬着牙也得下完。为挫挫空石威风,哪怕闲得要睡着,阎不渡还是强打精神,嘴上不停。
“大师你招式大开大合,力若千钧。怎棋路黏黏糊糊、贪生怕死,让想起和宿执比剑。”
尹辞:“……”
百年前,虽说势均力敌,他确实不想放开和阎不渡打。并非他贪生怕死——阎不渡要发现他是不死之身,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烦事。
但有时敬之在边听着,就算他无所知,尹辞也觉得面子有点微妙挂不住。
好在空石语道破天机:“可能宿教主只是不愿理你,送客之道罢。”
阎不渡:“何以见得?”
空石微笑:“感同身受,推己及人。”
“不错,那本座偏要多说些。”阎不渡冷笑,只是他还未继续,又口血吐出来。
空石执棋手停在半空:“贫僧可为施主把脉。”
“用不着。早就看遍天下名医,自幼便有怪疾,没医……也就是吐血骇人,别不打紧。”
阎不渡面色青白,嘴唇沾血迹,张脸妖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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