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。
苏肆绷会儿神经,又看向走在前头枯山派师徒。
有些奇怪,他想。夜过去,尹辞给他感觉似乎变。
先前,比起枯山派掌门,苏肆更忌惮这个来路不明大弟子。尹辞虽然温和低调,没有咋咋呼呼掌门显眼,却给他种莫名其妙危险感。苏肆仔细思索过,没发现这人破绽。仅凭份模糊直觉,他也没道理劝走闫清。
而现在,那份感觉又明显几分。
那人虽然被时敬之牵着,却像是褪去层纱,气势惊人。那层气势将他身边时敬之裹住,散发出股强烈“生人勿近”感。
时掌门行动如常,不知道是完全没发现,还是发现装不知道。
……他朋友,到底跟个什危险门派?他们要不要干脆找借口留在见尘寺,出家当和尚算?
苏肆在这胡想八想,差点撞到前面闫清。蛇尾爬台阶本来就不稳,要不是闫清及时捞住他,他险些呲溜滑下去。
闫清并非随意停住——众人面前,山路模样有变化。
积雪与杂草消失,石阶上甚至没有尘土和裂痕。风毫无预兆地停住,气氛无端凝重下来,种浓烈被窥视感从天而降,如芒刺在背。仿佛这路通不是和尚庙,而是西天极乐,而佛祖正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们。
时掌门望着突然变脸石阶,笑容逐渐消失。他在石台前磨蹭盏茶时间,直到白爷马当先,他才再次挪动步子。
只是又走两个时辰,四周景物不见重复,他们位置却毫无变化,依然在山腰徘徊。
没有敌人来袭,只是天寒地冻,这种没完没感觉也够要命。
时敬之悚然道:“佛家也兴鬼打墙吗?阿辞,你可感到什?”
尹辞摇摇头:“没有。们确实在行进,并非在老地方打转。”
曾经尹辞闲极无聊,特地在回莲山上逛过几遭。许是没什贪嗔痴可言,尹辞从未见过三位妖主。
单看这点,它们隐藏气息能力相当高超。守山妖传说绵延五六百年,无论是不是世代更迭,有些离奇本事也不奇怪。
没得到答案,时敬之只得硬着头皮前进。
终于,众人抵达这条路终点。四人刚踏上尽头石台,脚下路便消失。
他们被引到个池塘。
池塘不大,四周环雪。池底全是青石,池水清冽,仿若无物。几尾锦鲤在其中悠悠闲闲地游荡,画面悠闲得很。
池塘中央,斜斜躺着颗人高佛头。
佛头被风雨侵蚀得面目模糊,安宁淡然表情依旧明显得很。它颈部斜着插入池底,池水没过它边面颊,将白色石头浸成青灰。猛然看,它仿佛枕着水面悠然入睡。
然而最扎眼不是佛头本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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