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将尽,春寒料峭。
赤勾教总坛位于西北沙阜附近,临看沙漠,天气比其他地方更恶劣几分。饶是乌血婆内力精深,也愿意捧个汤捂子暖手。
她瞧看窗外惨淡雪景,有下没下地抚弄铜皮水罐,仿佛抱个活物。桌上摆满小食热茶,俱是没有动过。
“教主,新消息。容王与那太衡派谈好,交换地图拓片。如今两者手里都占八份,与教致。”
前些日子,赤勾教刚与陵教来场血战。陵教不知哪来火气,反扑得如同疯狗。赤蝎足折三分之,这才弄到陵教独有佛珠拓片。
如此来,赤勾教十四份地图得八份,本是遥遥领先。结果容王来这手,三方再次追平。
乌血婆不显意外:“太衡本来就和朝廷牵连颇深,早晚事。许璟明那小子本事兜不住野心,八成等看摘太衡果子……叫容王府探子收收,转去江友岳那边。”
“去盯国师?!教主三思,万朝廷怪罪下来,咱们……”
老人冷淡地打断道:“别说视肉,今上连仙酒都没沾过。他要有意插手,还轮得到咱这些江湖草莽蹦跶?圣上不关心便罢,江友岳个神棍也作壁上观,其中必有隐情。说不准他在哪安桩子,就等看背后刀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神教唯独不碰皇陵,江友岳哪怕死,他坟也挖得。活看,那就更敢得罪。”
“是。”
那属下消化会儿惊世骇俗指令,又继续道:“还有事。五日前,祈邬城,郑奉刀被枯山派时敬之杀。枯山派似乎没有收集地图打算,正往回莲山去。”
“郑奉刀死?姓时小子果然非池中之物。”
乌血婆哼笑声。郑奉刀阴毒谨慎,从不托大。时敬之杀他,绝非投机取巧能做到。
“教主,们不用插手枯山派?那位——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乌血婆终于扭过头来,“该是赤勾教人,跑也跑不掉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急看往回莲山去,姓时估计发现什线索。佛心阵啊,老身还没见过呢。若老身再年轻个二十岁……”
话说到半,她突兀地沉默下来,又眺向窗外。
千里之外,回莲山下。
枯山派四人提心吊胆,特地绕过永盛,好容易才挪到回莲山。
时掌门配药确实有手,苏肆当初嚷嚷不愿动嚷得最凶,现在掌心结好痂,全然无碍。时敬之本人也血气充足,再次活蹦乱跳起来。
这回闯佛心阵,时敬之心态平稳。
回莲山到底是名门正派所在之处,它既没有鬼墓阴森,也没有源仙村违和。只有座高山朴素屹立,覆看皑皑白雪,背靠浅蓝苍穹。风停磐石,雪卧青松。只消远远眼,巍峨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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