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里只传件法宝、套剑法……”
时敬之:“鬼皮衣,扫骨剑法?”
“正是。天生容貌异常,祖父让穿着鬼皮衣过活,省得引人注目。”
“为何瞒?”
尹辞实话实说:“有趣。”
时敬之当场给他刷子:“在鬼墓下骗,也是有趣?”
“因为想知道师尊是怎样人。宿家状况特殊,之后要跟着你,肯定得先探探虚实。师尊说收不是凑人头,总不能听就信。鬼墓下多有得罪,没想到……嘶,轻点!”
“没想到那疯,是吧。”时敬之垂下目光。
尹辞怔,相处这久,他还是第次听时敬之主动谈这件事。
“既然你愿摊开说,凡事有来有往。为师略有心疾,偶尔会失控。之后行走江湖,还请你多担待些……这次你欺瞒师长,再罚你半年月钱。”
尹辞:“……”
好消息,时敬之并不打算把他踢出枯山派。
坏消息,他免费。
好在尹辞只是瞬间分神,他坚强地抓紧话题,没被那狐狸绕过去:“略有心疾?”
是指为半个陌生人发狂“心疾”,还是指能迅速冷静、下手诛杀神女“心疾”?终于有机会弄清时敬之那鬼样逻辑,他怎会放过。
时敬之停住动作,禁地下那种晦暗不明目光再次出现。
如今四下安定,尹辞看得出那目光背后意味——并非爱护,也不见缠绵,里面只有纯然评估。
许是发现徒弟当真没有内力,比起刚出鬼墓那会儿,时敬之态度没那谨小慎微。他这师父气势如同捧要命杂草,无论压住它是顽石还是淤泥,只要有点缝隙,它就能疯长起来,试图与天地平起平坐。
而自己愿意踏入浴桶、进行这场谈话,已然着时敬之道。他知道自己想留下,那师父还是师父,徒弟还得是徒弟。
“师尊,什心疾?”见时敬之久久不答,尹辞再次发问。
时敬之叹息着开口:“阿辞,你可听说过‘物瘾’?”
“物瘾?”
“寻常人会生出酒瘾赌瘾,为师则有物瘾,对自身之物分外执着,无论是财产、武器或徒弟,其中最不能舍,便是自身性命。”
“寻常人也不想死。”
“寻常人之于活命,好比爱酒之人之于美酒。可‘爱酒之人’和‘酒鬼’总归有区别。再好酒,掺剧毒,般人也不会去喝,酒鬼就难说……总之,这种冲动上来,自己也不太好控制。”
尹辞彻底走神,任由师父刷洗肩膀。
无论是对徒弟态度,还是对神女态度,这个说法都解释得通。但尹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——时敬之解释太流畅,流畅得像事先准备好。
再者,尹辞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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