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那神女还要神仙几分。村里人对这种仙气没啥抵抗力,时敬之又极为擅长糊弄人。来二去,领头竟被他说通。
“你们陪着柳婶走,这也是缘分。”领头人晕乎乎道,“让人给你们准备衣服,快去换上。”
时掌门笑得愈发热诚:“多谢大哥,们去去就回。”
苏肆本是“女儿身”事情似乎已经流传开来。他得件赤红襦裙,脸色有些发苦。终究他还是换上,又把头发绾绾。
其他三人则要快得多。
等待苏肆过程中,时敬之眼瞟向徒弟,突然觉得源仙村歧视来得毫无道理。
出殡红衣非常贴身,任谁都能看清楚,尹辞身材极好。他那身板既不臃肿也不瘦削,四肢修长结实,线条漂亮地收入窄腰,像是照着最精巧模子刻出来。
气质也不错。
他这徒弟明明穿着身红衣,却仿佛身在万丈寒潭。这份沉稳就算毫无来由,也总能让他安心。
不愧是自己挑徒弟,时敬之心道。他都没说半个不好,哪又轮得上别猫猫狗狗嫌弃。
苏肆梳个方便行动飒爽发髻,行人再次混入出殡队伍。
在队伍正中,他们又看到柳婶。
柳婶双目紧闭,嘴角不知道被什黏过,扯出个怪异微笑。她身上穿崭新红缎衣裳,四肢束满枝条,木枝又被旁人操控,让她踉踉跄跄跟队伍起走。
她胸口仍有起伏,关节也没僵硬。猛地看去,柳婶只是个步伐有些蹒跚活人。
乐声震天,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。
红纸漫天飞舞,她活像位打扮诡异新嫁娘。时敬之慢慢凑去柳婶身边,不着痕迹地碰她手臂下。柳婶还有体温,肉身却触手绵软,仿佛皮肤下面裹大捧棉花。
可她看起来又没有腐烂紫胀之相。
时敬之皱起眉,又捏捏尹辞胳膊做比对,确定不是自己错觉。
事情越来越诡异。
然而唢呐声震得人耳膜疼痛,时敬之不好和徒弟交流,只得继续随队伍前进。
禁地在村子正中,入口处是颗大树。村内孩子们正零零散散凑在树边,好奇地看着出殡队伍。
这树不知道生多少年,许是成妖。它算不得高,树干却极粗,三十人未必能合抱。树根附近隆起大门似结构,那只熟悉黑狗妖正在门口沉睡。见队伍过来,它呜几声,挪开位置。
走入树门,眼便能瞧到个巨坑。
巨坑宽得很,差不多能填入整间民居。它又深得可怕,眼看不到底。坑周垒螺旋向下石阶,石头上生满青苔,边缘荡着朽烂绳子,看起来不怎安全。
出殡队伍摇摇晃晃向下走去。
唢呐声在石壁上打出空洞回响,件件红衣混入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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