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成说还站在殷刃手心,除异化眼球,以及头顶那片异常黑色正圆,他外貌没有任何变化。
殷刃有点惊异。
他从没见过钟成说真正动用本体——他顶多间接利用本体力量,吓疯几个杀人狂,抑或是给因果灯点点火。当下,钟成说体内仅剩本体活跃非常。仅仅是这未融合点,便让恐惧红光彻底听令。
……想来也是,钟成说素来理性自制。可惜生物骨子本能,要在疯狂混乱之下才能逼出来。
钟成说身着白色线衣,袖口松松垂着。他眼镜还架在鼻梁上,头部三片纯黑带出近乎无机质非人感。
可惜他耳朵通红透亮,破坏肃穆气氛。因果灯照耀下,此人耳廓都快要自发光。只是钟成说顽强地继续凝固,目光直直朝向前方,假装什事情都没发生。
殷刃憋住声轻笑。
没刻骨疼痛,他身体舒爽得如躺云端,难得思考机会。既然疯狂能让钟成说找到条路,理性说不定也能为他指明方向。
殷刃收拢手臂,无数翅膀团下悄悄长出眼球,凝望四周——
原本在各自空间中活动人们转过身子,齐齐朝他们所在方向走动。千万道视线利箭般扎在殷刃身上。他们面部扭曲,带着介于温和与痛苦之间表情。尤其是钟成说们——幻象中最多形象便是钟成说——涌来速度令人震惊。
殷刃闭上眼,用心勾勒周围力量流向。风,气味,因果灯红光最密集方向……
力量流向有问题,果然,爱意在做离开此地准备。
它还未真正降生、力量不足,自然不愿意和两位神硬碰硬。爱意明显知道出口,然而不知道为什,它降生受到阻挠,进度有些慢。
如今爱意进退两难,正处于背水战境地……换殷刃,绝对会爆发式攻击次,再不顾切降生!
必须把爱意按死在这,否则后患无穷。
殷刃深吸口气,疼痛干扰撤去,他心底突然浮出个模糊推测——
“钟成说,用灯保护你自己。你消耗不小,现在更需要恢复体力。”
钟成说这回抬起头:“旦收手,爱意污染会反复。”
“知道。”殷刃望着自四面八方堆过来人,答得坚定。
“你有把握?”灰压压人群越聚越多,钟成说换问法。
“没有。”殷刃说,“只有大概想法,需要验证。”
钟成说沉默。就在下方,无数个“自己”已经探出手,用力撕扯翅膀团。幻影碰触地方,爱意污染再次蔓延。
“……相信你。”钟成说闭上眼,没再多说。
“也是。”殷刃举高小小爱人,他头颅前倾,与钟成说轻轻碰。
钟成说并未像从前那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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