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出
步。
想象加固下，钟成说脚边
黑洞如影随形，滑过凹凸不平事物表面。钟成说步个脚印，逐渐越走越稳。
但他脚步也没有声音。
找到通往人世路……找到通往人世路……
钟成说在内心不断重复，脚下杂物疯狂扭曲。寂静与混沌相互纠缠，整个世界都有种奇异不真实感。
在这错乱地方步步走着，时间与空间概念都要随之混沌。就在钟成说放慢速度，准备再拢心神时——
“嘶——呼——嘶——呼——”
道声音时远时近，从杂物堆内部传出。
人类呼吸声。
钟成说猛地顿住步子。这里切都没有声音，为什
独独有这个声音存在？
钟成说皱起眉头，他想象出把铲子，在地上戳
两下。
果然还是没有声音。
“嘶——呼——嘶——呼——”
那呼吸声还在。在这个混沌残缺过渡空间，这呼吸声兴许是唯正常东西，也是最为异常东西。
钟成说拄着铲子思索半秒。
识安非科学岗不需要无谓好奇心，但科学岗需要。
确定声音源头后，钟成说冷静地抡起铁铲。
……
呼吸声在随着杂物缓缓移动，个多小时过去，钟成说终于挖到它源头——
那是两个年轻女人。
其中个体格娇小。此人留短发、双目紧闭，怀里拥着破损笔记本电脑。钟成说粗略观察番，她半边肩膀被砸成肉泥，血液染红大半衣衫。
货真价实重伤。此人内脏姑且完好，但伤口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大量失血而亡。
此时此刻，她胸口艰难起伏，发出“嘶——呼——嘶——呼——”缓慢呼吸，像是在沉睡。
另个女人打横抱着她，背部微微弯起，摆出个庇护姿态。她动不动，不知是尸体还是活物。两个人不知在这里待多久，那台电脑与两人血肉黏合，就连两人身体也有混合在起趋势。
钟成说用铲子撬撬那团血肉。两人只是彼此黏在起，和周遭环境还是分开，可喜可贺。
钟成说换个角度，又铲子下去。霎时间，道思绪打入他脑袋。
【谁？】
钟成说：“……”
还真是活人。
小钟同志原地考虑几分钟，想象出辆大号工地独轮车。他小心翼翼把混在各种杂物中人铲下来，用力塞进车斗。
【谁？！】那思绪中震惊变得更强。
可惜现在钟成说颗心掰成八瓣使，着实没心力再与人交谈。他确定人铲干净，没漏下什胳膊腿，这才小心翼翼地推起小车，朝外撤去。
……
“这都多久？”殷刃在黑洞外火烧屁股似踱步，“你不是说五分钟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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