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梦，然而李念没有入眠，那声音就从梦中传出来
。
孟怀
手臂搭上他肩膀，声音凑近些。
“小李，成天熬夜小心长不高哦。”
李念攥紧保温杯，胸口剧烈起伏。他另
只手险些没抓稳手机，手指颤抖不停，半天才放稳在桌上。
随即他回身，温热茶水泼出去，正中他身后身影——
孟怀正站在那里。
她穿着失踪时红衬衫，头发梳个干净利落高马尾。那人爬满疤痕手腕上戴着格格不入纤细手链，无名指上戒指与他模样。
茶汤泼到她身上，在她身前泼出大片湿渍，像血。茶叶气息在办公室内飘荡，茶水顺着布料流下，滴滴答答落到地上。
多
真实。
孟怀被泼杯茶，也不恼。她站在办公室角落，含笑看过来。
“幻觉。”李念沉声道，“你不是她。”
孟怀爽朗笑：“得吧，你可别装。小李弟弟，就你这种性子，怎可能轻易受幻觉影响。”
李念瞪起爬满血丝眼，他犹豫片刻，伸出手，缓缓放在孟怀肩膀上。
切实触感，属于人类体温。
“有实体邪物。”他说，“幻觉可能性仍然不能排除。”
孟怀笑起来，笑得鼻子上起小小褶皱：“哈哈哈！不愧是你，都当部长，还是这副死样子。”
李念顺势去擒此人手臂，可孟怀就像他记忆中那样灵活躲，躲个正着。她衣服依旧湿哒哒，滴着茶水。
孟怀冲他做个鬼脸：“其实你猜对啦，这是精神上感知——这还多亏殷刃传讯，
才能从彼岸勉强来个投射。反正你信也好，不信也罢，接下来会陪着你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话语软下来，多点儿温柔与惆怅。
“这些时间，直——”
“够。”李念面露愠色，直接打断面前人，“你不是她！”
“认识孟怀，定不会相信加入识安。就算‘成为部长’证据确凿，她见到，第反应必定是把骂个狗血淋头。”
他声音逐渐发寒。
“能影响到，你势必是某种很强，并且很危险东西。”
“孟怀”笑脸有点扭曲，她抱起双臂，不慌不忙地接茬：“你记忆里，没有这样情境。你凭什能这样肯定呢？”
李念不语。
“老李！”符行川脚踢开门，“少见你用紧急求助拨号，你——”
“你在跟谁说话？”符行川表情从焦急化为迷茫，他左看右看，甚至于“吭吭”出声嗅嗅，“没有任何不对劲气息啊？”
“在跟‘天使臂膀’说话。”李念注视着身前两步之外，“孟怀”还站在那里，还俏皮地给符行川打个招呼。
符行川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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