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已经被她狠狠摔在
地上。
视频通话不知道何时断掉，卢小河缓慢地摸摸面颊，她
脸上满是泪水。
她用手背抹抹鼻子，瘫软在沙发上。几分钟后，她向葛听听与黄今发信息，紧接着
瘸拐地走回电脑前，木着脸调出校工资料。
张张照片扫过，她很快找到符合殷刃描述男性。
欣曲乐，男，四十五岁，单身。此人之前是个普通上班族，三十八岁时所属游戏公司倒闭。他失业后找不到工作，借酒消愁到喝进医院，最后来到海谷市中学当校工。他背景挺干净，没什
可疑之处。
卢小河盯着那张照片看好会儿，关掉页面。
……
深秋枯叶中，校工先生拎着他过时笑话集，慢悠悠走回办公室。
他办公室是个极小房间，只放下张单人床外加张老旧办公桌。办公桌漆面上满是划痕，上面放着冷掉饭菜，还有个塑料边框桌面镜子。
校工——乐先生拖拖椅子，脸挪过镜子上方。
然而他面孔远离，镜子里他依旧停在镜面中。
“情况怎样？”那个温和声音问道。
“和你猜测差不多。”
乐先生用筷子挑动冷掉炒青菜。
“有元物秘密混入识安，目前正与
们作对。”他声音里带着微妙疲惫，“能受住毒，应该是‘他’那脉幼崽。当年‘他’尸体消失，新幼崽迟迟不出现，果然生在这边。”
“……你后悔吗？”
镜子里影像沉默许久，平静地询问。
“你年岁和‘悲伤’差不多，比起她，你受人类影响更深。想听听你想法——如果现在你们把这只幼崽带回去，悉心养大，也许‘彼岸’能恢复当初样子。”
“你后悔吗，‘快乐’？”
乐先生没有立刻回答。
“很喜欢人类游戏。从早先丢石子，到现在电子游戏，都非常中意。”
漫长静寂后，乐先生突然这样开口。
“你知道吗，这具身体之前就是做游戏人。他做游戏，曾经认真玩过。《复生传奇》……你之前调查识安九组时候，应该接触过它。”
镜子里影像沉默不语。
“对于人类来说，‘逃脱死亡’是值得追逐千年谜题。《复生传奇》主题也是如此，按照游戏说法，你已经带着们历经千辛万苦，顺利通关。”
乐先生露出点怀念笑容。
“们都见过最好世界，不是吗？现在切，不过是所谓拯救世界续集……怎会有挑战者在同伴牺牲后不想继续，反而吵着删存档呢？”
“……”镜子里影像没有回答，只是露出个带着苦味微笑。
“知道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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