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，“可惜这项技术暂时不适合曝光——要获得大脑内部
精确信息，需要大量刺激，方法有点不太人道。”
他推
推鼻梁上眼镜，语气里并无愧疚，更像是在做正误判断。
殷刃无言地看着那个流光溢彩大脑模型:“……
确实好奇过，当年你对郭来福做什
？”
他曾经看过郭来福记忆，那个献祭亲生儿子禽兽是被钟成说活生生弄疯。可惜记忆缺失过程，郭来福脑子里只有
片黑暗。
钟成说沉思会儿，他深吸口气，抬起双眼:“殷刃，看着。”
殷刃下意识看向那双熟悉眼睛，下刻，那双赤红眸子微微睁大。
正如当年山崖下漆黑海洋，钟成说双眼并非真正“黑”。
近距离看去，不知道是此人瞳孔放得太大，还是虹膜太黑，殷刃没能找到钟成说虹膜与瞳孔分界线。但他看得很清楚，有什在那双眸子里蠕动、挤压、旋转，露出朦胧轮廓。
那张清秀文雅脸，这刻似乎变成某种精致容器。这具名为“钟成说”躯壳只是外形像人，但缺失某种至关重要“活人”气息。
仅仅是注视，殷刃后背汗毛全都竖起来，那股排斥感空前得强。
正如只猛虎嗅到另只。
时间分秒过去，股直击心灵恐惧渗入殷刃骨髓。它直接跳过“感知”和“思考”步骤，直达心底，如同本能般。好在这份恐惧强度普普通通，只相当于“发现常买夜宵关店”。
钟成说刚想恢复眼眸，脸颊边便传来不轻不重拉扯感——
胆大包天鬼王大人凑近，扯扯他脸。
事情和他猜测差不多，钟成说并未将身躯彻底融合入人体，他在眼球中保留点本体结构。就像毒蛇天生毒牙，只要用得恰当，它随时能够变成可怖武器。
幸亏是钟有德和程雪华将这家伙收养。钟成说对“人类”这个族群毫无归属感，要是被沉没会人养大，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。
真好，现在他面前还是当年那个纯粹而懵懂“神”。
“你对留手吧，般人要看见你本体，确实要吓死。”殷刃诚恳感慨。
“是。”钟成说被扯着脸艰难发声，“唔唔……会测试他们恐惧极限。”
殷刃顺势亲他下，这才放开手。发现殷刃没有其他反应，钟成说扶扶歪倒眼镜，眉眼和缓不少。
他又开始在秘密基地窜来窜去。不会儿，整张桌子上摆满人类大脑高还原模型。无数脑子闪烁细微流光，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。紧接着钟成说坐去电脑前，开始噼里啪啦敲键盘。
殷刃则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，注视着面前堪称魔幻大脑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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