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庄严面孔只剩绝望漆黑。
而在祠堂之外,无数大大小小钟异塑像同时颤动。它们面庞上渗出血肉似东西,模糊成混沌团。
周围识安人士交谈声完全停止,各自摆出防御架势。他们疑惑地四处探寻攻击来源,而殷刃仍坐在原处,仿佛切与己无关。
他脊背微微弯下,呼吸分外艰难。他面孔非常年轻,气息却衰老瞬息。
“赶时间。”殷刃说,“累,没空继续和你们起玩,符六家小孩。”
树干上眼睛猛地睁大。
“那小子有没有把中秋吃麦芽糖馅月饼写入祖训?教他术法时候,他总拖着鼻涕这说——等他成家立业,定要在祖训里写这条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
“想想,带那群小娃娃嚷嚷着长大后要起斩妖除魔,没想到那个小团体能延续到今天。化吉司这个名字,也是符六带头取吧。”
符无涯漆黑眸子猛地缩起。
“你们不是直想确定是谁吗?”
殷刃抬起眼,面色苍白如纸,双眸赤红如血。
“现在给你们证据——你们家祖先,还是从野猪嘴里救下来。怎样,是不是很失望?”
柳树树枝颤动,唰唰直响。周围狂风大作,这位高手动摇显然影响到附近守护术法。空间发出被挤压喀吧声响。
殷刃长发被风带起,他维持着那副狼狈姿态。与化作邪树符无涯相比,他看着甚至是渺小。
他救过许多人,杀过更多人。人命起伏如苇草,他却连这次袭击都无法阻止。
所谓大天师钟异,从不嫉恶如仇,也从来没有无所不能。
因为肚子饿,所以去杀邪物吃。因为想说话,所以捡凡人孩子短暂同行。因为喜欢热闹,所以在几个月前雨夜,他选择踏入人间灯火。
那个时候,钟成说推着自行车,在瓢泼大雨中引他入世。
殷刃手指微微颤抖。
硬皮本从他指尖滑脱,啪地落在石板地上。
本子最后页摊开向上,露出行行工整字迹。殷刃俯身去捡,看清那行字时候,他动作彻底凝固。
【这是钟成说私人笔记本。如果你看到这行字,很可能已经死。】
钟成说如此写道。
【遇见只名为殷刃邪物,鉴于他叫去单独会面,有被他杀死可能。】
这句话被仔细划掉,只能看到点轮廓……
殷刃艰难地回忆着,那大概是白永纪案,他约钟成说进行“共犯谈判”那晚。
【最近成功进入识安。正常遗书之外,需要份更特殊遗书。看到这篇遗书人,如果死于非自然因素,并且是被作为目标明确杀死。无论案件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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